转眼已是快一个月过去,柴信接任逍遥派掌门的消息,如插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整座江湖。
逍遥派内部虽然多有高手,但对外却声名不显,毕竟人数最多的时候,从来也都不超过十个门人。
不过,很多真正的顶尖大派,倒是对逍遥派都有一定记载。
丁春秋作为星宿派的创立者及掌门,本身在江湖上就有着丝毫不弱于四大恶人的恶名,甚至还有过之无不及。
当他也曾是逍遥派弟子的消息传出后,很多本来对逍遥派不甚放在心上的人,也不免重视了起来。
这次柴信这个近来风头正劲的后起之秀,忽然成为了逍遥派的新任掌门,消息一经传出,立刻便在江湖上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许多高门大派的掌门,都主动派遣门人发来拜帖,言称要在柴信继任掌门的当日,前来参加大典。
这其中包括了少林、武当这样的武林泰山北斗,也有丐帮之类的大帮。
对此,柴信将全部的接待事务,都交给了苏星河及其弟子办理,自己则潜心闭关,参悟宗师之境。
值得一提的是,柴信已经特许范百龄等函谷八友重入逍遥派,令几人热泪盈眶,喜不自胜。
除此之外,无崖子业已下葬。
而丁春秋和游坦之,则在失去利用价值之后,便被逍遥派众人于无崖子坟前处决。
他们两个的功力,尽数被杨过吞噬,使其功力飞跃,直接达到了四十年。
若只论功力,他已经可以称为江湖上最年轻的超一流高手。
转眼间,已到了柴信的掌门继任大典。
范百龄、薛慕华几人在谷外迎客,段誉和鸠摩智也在旁帮衬。
另外还有一些函谷八友的徒子徒孙,也都在前日一并收入逍遥派麾下,此刻自然前后张罗着一应事宜。
苏星河作为柴信的师侄,则在搭建好的礼台前与各大帮派的使者见礼。
这次前来观礼的各派之人,个个都是高手,最起码也是派中长老,更有不少长老亲至。
如少林派,便是玄慈方丈的师弟玄苦大师,率一众弟子亲来道贺。
武当派则是武当六侠齐至——原本该是七侠,可惜张翠山于数年前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丐帮南派由四大长老之一的鲁有脚带队,至于北派,至今还为推举新任帮主之事纷争不休,此次却是未有人来。
另外还有青城派、华山派、全真派……诸派皆有大人物到来。
这些人都对柴信的大名早有耳闻,无不想一睹真容。
说到底,传言着实让很多人觉得难以置信。
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先是一掌逼退曹正淳,后又两掌击伤丁春秋……
若不是两件事都有许多人亲眼目睹,而且那些人中也不乏江湖上颇有声名的人物,只怕谁都会当成谣言。
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人对柴信的实力抱有怀疑,这才慕名而来,想要一探究竟。
当然,也不乏心怀歹意,想要浑水摸鱼的家伙。
渐渐地,一些熟人也感到了,如已从天下第一庄脱离,重新恢复自由身的展昭。
还有白玉堂、白展堂兄弟,以及他们背后的陷空岛其他四位豪杰。
甚至连段誉的便宜老爹段正淳,都亲自赶到了。
另外,曼陀山庄的李青萝,也派了一些人前来道贺。
继任大典的时间到了,柴信走上高台,向着四周的宾客拱手一礼,道:“多谢诸位同道,百忙之中前来参加在下的继任典礼……”
“哈哈哈,想不到名不见经传的逍遥派,竟也能搅动天下风云。如此盛事,岂能少了朝廷之人?”
就在这时,一道略显霸道的年轻声音声音打断了柴信的话。
随即,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身穿一袭紫色锦袍,自谷外飞掠而至,说话间已经落在近前。
在他身后,还有数十人作官府打扮,疾速追随而至。
场间都是武林人士,突然出现这么一帮朝廷中人,而且为首之人开口就打断了东道主的发言,着实无礼之至。
一时间,原本十分热闹欢乐的场面,顿时冷寂了下来。
“此人是谁,难道是朝廷新晋的哪个大官?”
“倒是没有见过,朝廷鹰犬众多,哪能一个个都认得!”
“我看着倒是有些眼熟,前些日子丐帮北派于无锡中了金清一品堂的算计,似乎是此人化解。好像是……护龙山庄的人?”
“不错,此人应当便是护龙山庄新定的黄字第一号密探。”
“据传赵王爷创立护龙山庄之初,便打算培养四位大内密探,天地玄三位早已定论,只是这黄字第一号空悬多年,想不到最后竟落在此人身上……”
“不论如何,此番只怕是来者不善啊!”
许多人悄声议论,不乏有人认出了这紫袍人的来历。
这紫袍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生得英气勃勃,相貌堂堂。单是方才展露的那一手轻功,只怕就不弱于当今各大派的许多名宿。
“在下凌啸天,冒昧打扰了各位英雄的聚会,先在这里给诸位赔个不是。”
紫袍青年露出一个从容不迫,不卑不亢的笑容,一边向台前走,一边向周遭众人拱手。
“不过,在下此番前来,却是奉了朝廷之命,有要务在身,捉拿一些钦犯。实在是不得不为,还请各位英雄谅解……”
众人听到这里,眉头都不由皱了起来。
宋廷近些年愈发衰颓,哪怕铁胆神王威震四方,可毕竟独木难支,对江湖的管理早已不复当年大一统时那般严苛。
甚至可以说,只要江湖帮派不做的太过分,到了朝廷无法容忍的地步,朝廷一般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们按照江湖规矩办事。
说到底,若非有这些心向汉族的江湖帮派相助,宋廷的处境只怕还要比现在更加艰难。
尤其是少林、全真、华山、蓬莱等北方门派,早已不属于宋廷管辖,却依旧身在敌营心在汉。
哪怕身处敌境,固然表面顺从蒙辽或金清,也仍不忘暗中协助、接应汉人。
若宋廷敢对他们逼迫太过,说不得也只能将之都逼迫到对立阵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