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那个程空也只不过是一个高中生而已。
“你,你接着说……”
唐尧挥了挥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他以为自己这光阴收容师就已经算是一个中等收入职业了,可没想到,一个高中生的零花钱都是他工资的几十倍。
没天理啊。
人比人气死人啊。
人家拼爹,他拼的是自己!
“程空有足够多的钱,所以他可以在一中里呼风唤雨。打骂老师是小事,左拥右抱也是小事,甚至只要是他想,这家私立学院都可以是他家的。”
何瑞的眸子里第一次流露出了准确的情感。
是羡慕。
能有这样的感觉应该是对的。
“你羡慕他?”唐尧试探着问道。
“羡慕?”何瑞反问,“也对,说是羡慕也对,只要是我有了他的零花钱标准,我也可以做到他能做的事。”
“打骂老师?”唐尧列举着,“还是左拥右抱啊?”
何瑞摇摇头:“老板,你不明白。”
又是这一句“你不明白”,唐尧对这个世界简直是太无力了,似乎其他人的人生他都不明白。
“我的确是挺不明白的,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我也没上过一中。”
似乎在所有有钱人眼里,人民币从来都不是问题,在这个世界上,凡是能够用金钱解决的问题,那都不叫问题。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句诗盛行了千百年不是没有道理,每一个世代都有其鲜明的例子。
时代在进步,贫富差距也在扩大,地域决定了消费水平与收入水平。
别说是拿超一线城市与三线城市做比,就连一环内与五环外都是两种景观。
可能唯一的共性就是,每一座城市里都有富贵人家,都有一掷千金的豪门。
这种生活水准,唐尧向来是想都不敢想的。
不过有钱有有钱的坏处,没钱有没钱的好处。
枪打出头鸟,打着“劫富济贫”旗号的新一代绿林盯的就是有钱人。
“程空喜欢一个人,是我们学……额不,是一中的校花,长的很漂亮,老师学生都爱她。”
何瑞的眼神里又有了光泽,唐尧看得出来,何瑞一定也喜欢那个校花。
可是这个世界上往往有这样一种人,他们偏偏喜欢哭,而绝不喜欢笑。
一个是宝马里的,一个是自行车后座上的。
身份,地位才是最重要的,尊严落在了后面,追不上来。
甘愿做小三,被土豪一掷千金地包养,暗地里惦记着土豪家里那位的权力,妄想要取而代之,富豪夫人们维持着自身那虚伪的涵养,对丈夫的出轨视而不见,把自己的位置坐的死死的。
事实上,这两种人都很可悲,因为他们最后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富人的世界,向来充斥着这样那样的纷争,不再简单,不再纯洁,没有硝烟,但却又尸横遍野。
唐尧不喜这种感觉,所以他宁可自己永不发家。
思想扯远了,唐尧又把注意力移回了何瑞身上。
“校花当然喜欢程空了,他又有钱,又长的帅气高大,女生都喜欢他,不喜欢我。”
从何瑞的话里,唐尧似乎听出了一点端倪。
“校花对程空特别好,他们一起在操场上手牵着手,一起堵塞对方的空气,一起逃课,一起……”
在何瑞那狭窄的眼睛里,唐尧隐约察觉到了一种畸形的心态。
“我好喜欢看啊。”
“后来程空知道了我也喜欢校花,然后他就找到了我。”
何瑞的话风急转直下。
“发生了什么?”其实不用何瑞说唐尧也猜的到,一个校头式的人物,在发现了有别人惦记着自己的所有物时,会做些什么,这根本不用猜测。
何瑞抬起了头,盯着唐尧的眼睛。
“他与我,做了些活动。”
“一些刺激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