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凉重重吐了一口浊气,背起赤影刀,快步走到赵元身旁,问道:
“赵元,这船是怎么回事?”
见到周凉走来。
赵元面露委屈道:
“凉哥,这船是隔壁李家的货船。
也是今日下午到码头卸货。
但他们李家明明也有自己的船位,却不去停靠。
非要停靠在咱们家码头卸货。
我好说歹说,他们都不听,硬是要闯进来。”
赵元微微停顿,焦急道:
“咱们赵家的货船马上就要到达码头,工人也在等着干活。
到时无船位卸货,非闹出事情不可。”
赵元语速飞快,周凉也缕清事情经过。
赵家的船位被李家的货船抢占,还不愿意走。
不是来闹事,就是来找茬的。
正在这时,李家的货船也已经停稳。
“快,把货船的缆绳系上,准备卸货啦。”
站在船头的八字胡男子,指挥着一名船工跑到岸边,往岸边的柱子上系揽绳。
周凉将船工拦住,看向八字胡男子,问道:
“你们李家商队在隔壁不是有船位,为何要来抢占赵家的船位?”
“我乐意!”
八字胡男子倨傲地看着周凉,说道:
“此处船位位置最好,你赵家的货船停得,难道我李家的货船停不得?”
男子胡搅蛮缠的话语,让赵元气不打一处来。
周凉伸手将他拦住,笑道:
“各家商队的船位,先前早已划分好,各自有各自的位置。
你们李家的货船停在赵家的船位,稍后赵家的货船到达码头,该往哪停?”
第一天照看码头,周凉并不想把事情闹大。
能够以德服人最好。
大家出门做事,何必要打打杀杀。
男子抚了抚八字胡,翻了个白眼,戏笑道:
“你们赵家的货船,该往哪停,就往哪停,关我们李家屁个事。
以前划分的船位,我们李家不认。
你们赵家占据此船位许久,也该换成我们李家来占有。
今日,我们李家的货船便停在此处。
以后也要停在此处。”
八字胡男子说完,又对着岸上的船工喊道:
“你这个混蛋,还想不想要工钱了?
快把揽绳系上,我要下船找人卸货。”
船工吓坏,急忙把李家货船的缆绳系紧。
这不是来找麻烦的,而是来抢地盘的。
周凉目光微沉,冷冷说道:
“我不知道先前码头的船位是如何划分的。
你们有意见也罢,有问题也罢,我管不着。
但此处是赵家的船位,只能由赵家的货船停靠。
其他商队的货船,未经允许,不得停靠。
今日我在这,你们李家的货船便靠不得。
我劝你们速速离开,否则待会船毁人亡,后果自负。”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八字胡男子气得直跳脚,指着周凉骂道: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威胁我。
稍后我下船,非打烂你的嘴不可。
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李家怕过谁?”
敬酒不吃,吃罚酒。
周凉的目光透出一道冷意,抽出赤影刀。
唰!
一道刀光闪过。
李家货船系在岸上的缆绳,便被一刀斩断。
水浪拍来,货船不由地晃荡起来。
船头八字胡男子站立不稳,踉跄间差点掉落水中。
男子紧紧抓住面前的绳索,才将身子稳住,开口喊道:
“来人呀!给我弄死那个小兔崽子,打烂他的嘴。”
五名李家护卫从李家货船的船舱内跃出。
他们手持棍棒,跳到码头上,杀气腾腾,朝着周凉冲来。
“赵元,退后。”
周凉握紧双拳,提醒赵元退开。
身形猛地跃起,朝着五名李家护卫迎了上去。
奔在最前面的两名护卫,抡圆了手中棍棒,朝着周凉扫来。
唰!
长棍刮起风声,一左一右,扫向周凉的腰间。
周凉双臂探出,紧紧夹住两根扫来的棍棒,然后用力一甩,将两名护卫甩飞起来。
而后,周凉一脚扫出,将两名还未落地的李家护卫,踢飞到河中。
看着两名护卫在河中翻腾,其余三名李家护卫不由地停下脚步。
任谁都看出。
周凉并不好对付。
船头的八字胡男子看得焦急,连忙施压道:
“你们怎么停下来了?
是不是不想要钱了?
信不信我回到府中,禀告家主,打你们板子?”
三名护卫相互对视,咬着牙,将周凉围住
三人呈三角之势,拼劲全力,朝周凉攻来。
“找死!”
周凉一声冷喝。
左手一甩,手中长棍猛地射出,直接将正面的护卫撞飞出去。
那名护卫翻滚落地,口吐鲜血,抱胸哀嚎。
又击倒一人后。
周凉双手持棍,将棍子抡得滚圆,左右出击,挑飞其余两名护卫手中的长棍。
两名护卫只觉得一道巨力从棍上传来,虎口瞬间被震麻。
下一刻,手中长棍便脱手飞出。
一击得手。
周凉身子左右横移,手中长棍不断扫出,乱棍将其余两名护卫打倒在地。
两名护卫弓着身子,抱头滚地。
短短几息。
李家几名护卫,便悉数落败,哀嚎不断。
李家货船上的八字胡男子,面色瞬间煞白。
五个打一个,这么快就输了?
这少年如此恐怖?
此刻,八字胡男子的心中生出几分悔意。
早知道他这么强,应该等岸上的援兵赶到,再动手也不迟呀。
“该轮到你了!”
周凉丢掉手中长棍,跳上李家货船甲板,握紧拳头,缓步朝着八字胡男子走去。
“你想干嘛?”
八字胡男子瞧见周凉眼中的冷意,身子不断颤抖,咬牙威胁道:
“我告诉你。
我们李家可是花大价钱,请赤火帮烈火堂的帮众来看护码头。
你如果识相,就赶紧滚下我们李家的货船。
把码头的船位让出来。
否则待会赤火帮烈火堂的帮众赶到。
我非让他们打断你的手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