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外面混两年就自以为是了?
光学会什么夺/权呀,闹/革命呀,就没学会雷锋同志为人民服务的热心助人吗?”张长生又愤愤地说。
“这群浑小子就是懒惰,自私,还蛮横不讲道理,甭搭理他们。”张队长气呼呼地又说。
他仨人锵锵走到张队长跟前,推推搡搡地说:
“你说啥?”
“要换做是别人,我们还要夺你的队长权,还要革你的命呢!”
“我警告你,你再和俺仨为敌,小心你的乌纱帽!”
大家有的伸伸舌头,有的一努嘴,把脸扭向一边。
大多数的人愕然地瞪大眼睛,看看被气得怒火满腔的村支书,又看看横眉立目的张队长。
他的话音一落,这时的张队长,听得仨人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直气得他脖子上的青筋鼓涨涨的,脸憋得通红。
他大声喝斥道:“你们几人说什么?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闹/革命闹不到正地方啊!”
“你说啥?”他们三人几乎同时问。
“我倒要看看你这嘴里能吐出几颗象牙来!”张冬瓜咬牙切齿得反唇相讥道。
三人举着拳头,好像一只只猛兽般,眼睛猩红,流露出噬人的凶光,走到张队长的跟前。
张队长也举起了大拳头,他毫不示弱。
大家都紧张到了极点。
张光明和妻子立即拉开了双方。
张支书大声喝止:“都住手,有我在这儿,你们谁还敢动手?”
郭姓家族的人们,纷纷走上前来挡住张队长,面向仨人说:“你揍一个试试?”
郭爱山又说:“你们几个小毛孩儿真是闹翻天啦!”
那三位孩子的家长慌忙纷纷上前扯拽他们的孩子。
张长生也走了过来大喝一声,伸开双臂说:“你们仨人今儿个真是长胆儿了?
连大哥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尹吉祥他也忙说,“是啊是啊,啥大不了的事啊?”
张光明指着几个捣蛋货又说:“咱本是一个队上的人,有什么事不能商量着办呢?
有我在岂能让你们来撒野!”
仨人,这才胆怯地退到了一旁。
张光明又扭过脸去,拽住张队长的胳膊低声说,“三哥你是长辈儿,要克制自己的脾气呀!
你跟不懂事的乳臭未干的孩子们掐个什么劲儿呀?
你说道理给他们听嘛。”
张支书转过身,又对三位捣蛋货严厉地说,“你们不可以这样出言不逊,说出如此悖逆长辈之话。”
他仨人又说出个各自不去的理由是:上面怀疑郭爱民教授是里通外国,说怀疑他是个叛徒……
张光明气愤得眉头紧锁,但他强忍愤火,听这几位捣蛋们一个个把话说完。
他听了他仨人说的这些混账话,虽然心里也很气愤。
但是,为了能让他们改邪归正,就在心里说:“棉花不掰杈子不成用,小树不剪余枝不成材呀!
如果观之任之不去教之,那他们就会有走向歪路呀!”
张冬瓜的爹娘出车祸死得早,一直跟着爷爷奶奶生活。
两位老人觉得孙子可怜,就对他倍加溺爱。
秦胖蛋是四代单传,也是被父母娇惯不得了,全家人拿他像众星捧月般疼爱着长大。
李柱子他的娘,嫌他家穷,和他爹离婚了后,又改嫁了。
父亲因此事受了刺激,精神不正常,跑丢了。
家人找他也没找着。
李柱子算是个孤儿吧,现在跟着叔叔过。
叔叔婶婶觉着他怪可怜的,挺宠爱他的。
仨捣蛋货的家人,一看纷纷上前劝说……
张光明诲人不倦地对三位捣蛋货说:咱就说六三年涨大水那年吧。
你们几家,哦,当然还有其他几户的破土房子,都快让大水泡塌了。
你们想想?要不是郭教授和他的爸妈,再三打来电话来说,让社员们帮助几家困难户,当然包括你们几家人,迅速转移到郭教授的家里,才免得大家遭受到危险啊!
那时的郭教授一家人还有社员们当初都坐视不管了你们了吗?”
张光明把“你们”这两字说得很重,他三人眨眨眼睛努力回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