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听你的。”
王兰一时语塞不知该再说些什么,一阵短暂的沉默,蔺如宾没等到王兰的答话,以为王兰走了,突然呜咽了起来。
她带着哭腔喊道:“王兰你等等,别走,我还有话和你说!”
王兰赶紧道:“你莫哭,我还在,有什么话就说吧。”
“我喂你喝药,是我害死了你,但我真的不知道那药有毒。”
“我知道了你不是故意的,再说我当时本来就病入膏肓了,我不怪你,其实我该谢谢你在我病中对我的照顾。”
“真的吗,太好了,你不怪我我好高兴。”
“好好照顾自己,我该走了。”
蔺如宾轻轻“嗯”了一声,片刻后,她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问道:“王兰,你怪我不告诉你我是女子吗?”
“你当时又为何不告诉我呢?”
“我孤身一人,又是一介女流之辈,要想生存下去,要想在商场上有一席之地,只能扮作男人,刚开始不能说,后来想说的时候,一直怕你会怪我再不见我,拖着拖着你就病了……”
“原是如此,我明白了,我走了。”
“王兰!若我当时告诉你我是女子,我们……”蔺如宾终于问出了本以为再也没有机会问出的话。
“我教你的茶道,你悟的如何?”
“我去你的茶坊只是想见你,你教我的时候,我全顾着看你了,只听了一知半解……”
“无妨,等下辈子我再教你,那时你可要认真听了。”
蔺如宾早已经泪流满面,“真的会有来生吗?”
“你看这人间五光十色的多好啊,这辈子你须得好好体会一番,切莫辜负了好光阴,我在来生等你。”
王兰恍惚的走了出来,等着的几人抬头看他,一道白光闪过,瘦骨嶙峋的身态,因中毒青灰的脸色通通消失了,整个人竟显现出清俊儒雅的气质来。
原来他原本也是,一派好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