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那位少爷金榜题名,鲤跃龙门,只是天不佑护,在朝中任职的第二年就过世了,全部钱财都留给了我家这位先祖,”
“再后来呢。”
蔺如宾察觉面前这位似对后来的事更为感兴趣,这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但总有些事是不该问的,她只能赶紧往下说道。
“再后来这位先祖靠着这些钱做了小生意,才渐渐攒下这偌大家业。”
“我家先祖感念少爷的恩情,就将他供奉在首位,并告诫后人,只要余家香火燃一日,就要供奉一日,这故事就同这座牌位一直传到我这辈。”
“这样便好。蔺如宾,我们助王兰与你见上一面,你同我讲了这个故事,如此便两相抵消了。伺辰,回去吧。”
“两位仙者等等,我家先祖留下了一个木匣,这木匣不该我留着,我这就去拿来。”
木匣接缝处用蜡封了,蔺如宾用钥匙开了锁,木匣中有一卷画轴,伺辰拿出来展开,果不其然是攸宁的脸,只是这画中的她面上一派天真无邪,同现在的沉静温宁看起来有很大不同。
画底下还有一张小笺,早已泛黄,翻过来是一首词,一看笔迹便知是女子所写,那句“‘小立恨因谁’”的“恨”字位置还沾了红褐色印记,像是斑斑血迹。
天尊盖上了木匣的盖子,又注视那座余家先祖的牌位良久,而后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