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哪还难受不？”

“不难受了。”攸宁活动了几下身子，

“这几日我们都担心成什么样了，你可倒好，怎么叫都不醒，睡得跟什么似的。”亦阑扶她起来坐好，递了盏茶给她。

“我是想醒的，可好像怎么也醒不过来，我这到底是怎么病的？”

“你根基尚浅，修为太低，沾了罗酆山的鬼气，幸亏我那晚起夜发现了，要是救治不及时怕是要永远醒不过来了。”攸宁喝过水，亦阑接过空黑瓷盏搁在一边。

“我以后定会勤勉些，不再给你们拖后腿添麻烦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不过，天尊从那晚到现在就一直守着你都没休息过，方才这看你醒了才回大殿处理事务去了。”

“天尊？”

“是啊，怎么病迷糊了？天尊那晚给你喂药的事不记得了？”

攸宁靠坐在榻上，嘴微张着，怔了好一会儿，突然脸上蹿起一片红晕，连着耳朵也是红的，“他，怎么那样喂药啊？”

“还幸亏天尊急中生智呢，要不你就得永远躺着了。”亦阑看攸宁耳朵红红挺可爱的，轻轻揪了一下。

“完了亦阑，我……问了天尊不该问的话。”

“你问什么了？”

“我当时迷迷糊糊的，就问他在忘川边等的是什么人了。”

“……行了，先不想这些有的没的，我扶你下榻走一圈。”

九月初九一大清早，许沐正看着几个小仙曹扫院子里的落叶，攸宁和亦阑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