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晚专注地想着到楚家之后的种种可能,突然被人抓住,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扭头看去,眸底乍然浮起惊艳。
轮椅上的男人生得可谓妖孽在世!
五官像是精心雕琢的工笔画,每一笔都落在恰到好处的界点,勾勒出一张宛如神祇的俊颜。
瞳仁是浅亮的琥珀色,凝着化不开的森冷,与浑然天成的尊贵相辅相成,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距离感。
尽管坐在轮椅上矮人一截,但强势凛冽的气场仍不怒自威。
长这么大,楚清晚还没见过这般惊为天人、气质卓然的男人。
她在心中暗暗赞叹,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晃了晃自己的手腕,问:“这位公子,你有事吗?”
墨景郁回过神来,忽地意识到自己有些莽撞。
她身上的药香和那包袱里的药囊一样,但并不能证明那包袱就是她的,他这般不由分说把人拦下,属实不合礼数。
不过因为这一抓,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那药香更明显了。
墨景郁觉得这并不是单纯的巧合,望向楚清晚的眼神不由带了审视,像一把锋锐的利剑:“你身上的味道怎么来的?”
楚清晚眉尖一蹙,心下犯起了嘀咕。
这人瞧着贵气斐然,怎地一开口就是如此冒犯的问题?莫不是人模人样的登徒子?
楚清晚几不可闻地轻嗤一声,抽回手道:“公子,教养是个好东西,既已身残,还请保持心灵纯净。”
墨景郁有那么一瞬间没反应过来:“此言何意?”
楚清晚不疾不徐地道:“一上来就问女子身上的味道,这等放浪的登徒子行径,值当到衙门走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