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冷哼:“东西在她屋子里找了出来,这便是最好的证据!至于证人,深更半夜,她趁着众人都睡了偷偷拿走,谁能看见?”
楚清晚气定神闲地道:“如此说来,除了赃物,并无其他证据证明是宋婆婆行了这偷窃之事,对吗?”
柳氏总觉着这话不该接,但细想并无异处,遂颔首。
楚清晚道:“那楚夫人如何就断定是宋婆婆了?焉知不是旁人拿了藏在她屋里陷害于她?”
柳氏反驳:“她来府上才两日,终日待在东院里,有几人认得她?又有谁会费心思去栽赃区区一个婆子?”
“这便要问栽赃之人了。”楚清晚意味深长地扫一眼楚清月,像是要看到她心里去。
楚清月心下一紧,错开了目光。
楚清晚好笑地道:“事出东院,楚夫人不查清楚前因后果,给老太爷一个交代,忙不迭地就要发落宋婆婆,这是何道理?”
“不知道的,还当你是心虚了,着急处置无辜之人呢。”
柳氏面色微变:“我按规矩办事,你休要胡言乱语!”
“规矩?”楚清晚扬眉,“合着楚府的规矩便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发落人?楚夫人好大的威风!”
柳氏被她问得无言以对,怒道:“巧舌如簧!”
楚清晚当夸赞听:“好说。此事事关东院,马虎不得,楚夫人如何料理,我原不该插话。”
“可人是我送来的,我嘱咐了她好生照顾爷爷,若是这事儿坐实了,爷爷对我失望事小,气坏了身子事大。”
“是以,我认为,还当查清了再做定夺,免得爷爷问起来不好回话,草草结果也不利益楚夫人日后管家,楚夫人,你说呢?”
柳氏暗自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