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冥界枉死城牢狱内,
冥孤决施法匆匆赶到牢狱之内,心中默念冥法依据自己丢给易从安的那枚峦石,企图能快些找到他。
跟随着峦石的冥力反应,冥孤决一路小绕,终于是发现了易从安的身影。
可他正上前想要瞧看一番的时候,却发现宋帝王竟不知为何出现在了易从安的身旁,且他身旁还跟着那侍从寞迌。
冥孤决自是认识寞迌的,自他样貌还是少年模样之时,这寞迌就已经跟在了寒诩的身边。
且时不时还会暗下帮着寒诩给他使袢子,他真是就算再是好好先生的脾气,也是不会忘记的!
可如今,他无意修了冥修之法的最高进阶,登上了冥界之主的位置,不论如何,那寞迌现在见了自己,也是要低声屈礼的唤自己一声冥主才是。
“冥主。”
寞迌果然随了冥孤决的意,‘尊喊’了一声。
“宋帝王?”
冥孤决疑惑一声,看见已是离易从安咫尺之间的寒诩,不禁的就有种嘴中的猎物被别人垂涎的感觉,心中一阵不悦由然而生。
“哟冥主为何会来到这么个猩脏狭隘的牢狱里?这是有什么事您一声吩咐,唤下边的冥差过来不就好了,何必费神亲自跑一趟?”宋帝王寒诩阴阳怪气的望着冥孤决说着。
说罢,
还不忘与身旁站了许久的寞迌使了一记眼色。
那寞迌真不愧是跟宋帝王年久的侍从冥差,才得一记眼神,便知晓接下来是要做什么了。
冥孤决望着寞迌已是朝着石地之上蜷缩躺着的易从安伸出的手,一直清冷的面色之上明显闪过一抹不爽之意。
“不知,宋帝王要带着区区一介幽冥去何处?”冥孤决做沉稳之态,眸光之中透出一股难以猜得透的深邃,就这么悠悠地望着寒诩。
“去何处?怎么,冥主您这是在质问寒诩么?我不过瞧来这一介幽冥,可怜巴巴待在这地方冥识都快要消失殆尽了我宋帝王心善至极,想要帮他一帮,怎么?冥主可是觉得有何不妥?”宋帝王说话之时,虽瞧着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模样,但暗地之下那颗心,说不定早已是将冥孤决浑身上下都骂了个千百遍!
虽他们二冥于对方的心思那当是肚皮皆知!
但碍于面子与种种不妥,他们自是不会明面上那么幼稚的去狠撕下那层虚假的窗户纸的。
“...”
听到这番回答,冥孤决没有说话,他依旧只是淡淡的望了一眼被拎小鸡般领着的易从安。
但他的眼神飘走得很快,就连寒诩也没有发现什么别的,只是以为他冥孤决是好奇瞧探一番而已。
就在冥孤决刚刚收回眼神,正准备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秦广王却忽然就幻显出现在了这令二冥觉着‘狭隘’不已的牢狱之中。
“冥主!”秦广王一显身形便有些急切的喊道,那番模样瞧着去,应当真是有什么大事。
“嗯,可是追到了?”冥孤决没有要避开宋帝王的意思,反而是将声音在他们不知觉的情况之下,有意的又提高了几分。
“回冥主,冥差回报,黑白无常两位冥神一得到消息后,便是随即率领冥差前去捉拿相柳的生魂,眼看就要得手之时,那劫出相柳的白夜竟又是突然冒了出来,且在白夜的帮助之下,相柳生魂竟逃到了北邙地界,北邙地界不属于我地府冥界的管辖地界,二位冥神不好动手,只能暂且原地待命,派冥差回来于我等禀报!”秦广王一字一眼十分正经的说道。
这秦广王还真是,正经的时候就真是正经得要死,有板有眼的。那不正经的时候,就像第二幅不属于的他的面孔,会猛窜出来。
不过好在就是,众阎罗王与他冥孤决也皆是已经习惯了。
“事态竟已是演变如此!那相柳肉身虽死,但生魂依旧法力无边,若是得不到什么制服,将来当真是会后患无穷!”冥孤决道,他此时脑海里的思绪不自觉的被近日事态给拉了回去,一时就忘了还在宋帝王手中的易从安了。
倒是秦广王,他一眼就瞧见了与冥孤决向来不和的寒诩,脸眸一转朝着寒诩便是露出一记有礼的笑颜:“宋帝王也这?”
“是本王下来瞧瞧,顺便发发善心。”宋帝王道。
秦广王可是宋帝王的克星,这宋帝王不论在什么时候,心思可都是玩不过秦广王的!
一听到秦广王那番问他,他自是要好生好气的应答两句。
“原来如此。”秦广王礼应道,但他动作极快的,凝聚了一股冥修之法就赶紧往易从安的冥身上输去。
得以秦广王输入一记续识冥法的易从安,终于缓缓睁开了浑浑噩噩不堪的双眸。
易从安在寞迌的紧抓的手中,挣扎了好一会,这才挣脱开了,悬浮飘着。
易从安猛地甩了甩鸡窝一般的头发,正了正脑袋,这才看清了眼前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