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帝王,不好了!平等王不知为何忽然率领着整整三千的幽冥聚集在我宋罗殿殿门之前,且气势汹汹,来意尚不明确!”
宋罗殿会客堂里传来一阵又一阵,倍显焦急的声音,打眼瞧去,那正是寞迌。
“什么?这老家伙这是要做什么?他这是要翻天了不成?”听到寞迌的这番禀告,宋帝王寒诩的脸上登时就变了个颜色,似真要被抓包了什么似的。
“难道是那狗东西见谋事不成,便过河拆桥,一脚把本王给卖了?呵呵,很好,但我寒诩也不是吃素的主!”宋帝王冷冷的说道。
他那双目里闪过的满是凌冽,整个冥身似乎都透着一股莫名的寒意,寞迌在他身边都能感觉到,就似有一阵阵冰窖里徐徐溢出来的寒气般的,冷得让他不敢呼吸。
“寞迌,”宋帝王将方才还把玩在他手中的茶盏轻放到边上的茶台,冷冷唤道。
“属下在。”寞迌立即应道。
“去,将关押在暗阁里的鬼东西,扔到地府的熔岩炼狱。”宋帝**音没有半分的感情,冷冽得紧。
“可是...宋帝王你独自...”寞迌似有疑虑,可还没有等他说完,那宋帝王便一脸不耐烦的回道:“让你去便速速去,墨迹什么?!”
“是...”寞迌应后,见宋帝王是这般态度,也没有再多加口舌,赶紧撤下身,往宋罗殿的暗阁走去。
平等王与宋帝王两位阎罗王,在地府冥界的身份地位皆是大同小异,除了悄下瞧见了来势汹汹的平等王与众三千众冥的寞迌,其余瞧见平等王的幽冥一律被秦涧派出的手下硬是拦了下来。
此时打平等王的面上瞧去,他面色着实不太好,而秦涧一直紧紧跟随在平等王的边上,寸步不离的。
宋罗殿外,
平等王一声令下,
除了随着平等王一道进入宋罗殿的五百幽冥,其余幽冥便立即将宋罗殿的各个出入口给严守了起来。
这番阵势瞧着去,
就好似是在那秉承皇命的朝廷命官在彻查贪官府邸似的。
平等王一路直往宋帝王的会客堂走去,
直到瞧见了那正装腔作势,盘腿坐在茶台边上泡着茶水的宋帝王寒诩,那平等王才终于停下了脚步。
“哟,我说平等王,你这是做什么?带着一众幽冥于我宋罗殿里来,这是成何体统?这要是传出去了,大家伙还不得以为我寒诩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滔天大罪呢?才得平等王你这般对待?”
宋帝王边说着边轻然撑着茶台,站起了身,恰巧一股暗涌的凌风吹过,荡起了他身上幽紫的几片衣裙,为他徒添了一抹耐人寻味的感觉。
“呵,本王既然敢这般造势,自然是有了十成的把握!”平等王上官禹厉声说道。
“把握?平等王,你敢?”
宋帝王大步走到了平等王的面前,二冥比肩而立的站在对方的对立面,似两道水火不容的魅火与朔水在暗下之中,做着一战定下胜负的生死较量。
“有何不敢,秦涧,搜 !”平等王似乎根本没有把宋帝王放在眼里,在他高举起的一个手势之下,秦涧当真是率领着众五百幽冥往宋罗殿的各处疾步而去,一副誓要将宋罗殿翻个底朝天的架势。
“哈哈哈哈...好你个平等王,闲暇日子过腻了,是要开始玩些新把戏了是吧?好,我寒诩今日就卖你小老头儿一个面子,这般声势浩大的造次,你平等王最好是能查得出些什么东西!若是查不出,反倒是毁了我宋帝王的名声,我寒诩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宋帝王阴阳怪气的呵斥道,声音高亢而尖锐得刺耳。
平等王上官禹则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他一言不发,犹如石钟般的矗立在那。
此时整个宋罗殿之中的气氛顿显万分紧张,本就阴暗的殿中除了秦涧他们翻找东西的声音,便是一股莫名且又诡异的死气沉沉,四处皆是弥漫着凝重压抑的气息。
易从安拉着冥孤决一路疾速而行,
他依旧以那怪物的唾液作为引路。
瞧着那愈加显得熟悉的境地,易从安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当真不知,他嘴上开始泛起了小声的嘀咕:“这不是地府的南疆地界么?方才冥主你不是带我经过这里?”
易从安面上的表情是愈加疑惑,但悬在他前方的那做引路作用的东西,依旧将易从安往地府南疆地境的极南之地带去。
“你这是要带我去地府南疆极南之地的血池炼狱?”
冥孤决低眸望着身旁硬生生扯着自己衣袖的易从安。
易从安没有回答,
依旧一副‘云里雾里’的模样,而那引导着他们一路疾行的东西忽然戛然而止般的顿停了下来,并且疾速的往下方跌落而去。
易从安往那东西跌落的地方瞧着去,
是好大一坑的熔浆!
熔岩坑大到无法拟比,与镜湖都有得一拼,且在整块熔浆的上方就是闪影着若隐若现的四个冥界特有的诡异大字:血池炼狱!
易从安定眸一瞧,
这冥界地府的血池炼狱,果真是名不虚传!
下方约摸着有镜湖那么宽大的巨坑之中,是一大坑犹如油锅涌动的腥臭血池!
血池之上不停咕噜咕噜冒着令他倍感厌恶的粘稠血泡,好似在那血池之中,还有源源不断的鬼魅火光在里面不停的上下翻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