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从安!你怎么爬到本冥主的床榻上来了!”
“你你你你...”
地府冥界,
再深至地底的阎罗殿皇宫之内,
忽然传来阵阵惊骇天地般的惊喊声。
“哎哟,我说冥主大人,从安昨夜里实在是太冷了,便想着冥主你一人睡着也是睡着,不如来给你暖暖床嘛这不,情急之下,便只有着这法子了,嘿嘿”
易从安一脸坏笑的侧着衣衫半露的身子,那有棱有角的脸颊之上,是显透着一抹迷人的色泽。
说话之际,
他还不忘伸出骨瘦的手指来,撩了撩那凌乱俏短马尾顺着两额落下的碎发,整个冥身就是透着一股无尽的魅意。
顺着易从安挑着眉眼望着地方瞧着去,
冥孤决亦是冥黑色的里衣半挂在身上,露出一抹肉体的酥白色,不知是因为羞耻还是当真气得发抖,指着易从安的手指都是一抖一抖的。
“你你你你!本冥主要将你赶出冥界!”
听到这番话的易从安,脸色登时一变,赶紧从冥孤决的床榻之上跳了起来。
他当是怕极了,不论如何处罚,他易从安当是不会有半句怨言,但除了将他赶出冥界这件事!
“别别别,冥主,从安知错了,从安马上就消失在冥主眼前”易从安说完,赶紧就是手忙脚乱的将那些被他故意扔得地满地皆是的衣物一一捡了起来。
忙乱之际,
瞧着他那面上,分明就是一脸憋笑的晕红,哪有什么当真认错的意思?
眼看着就快要走出了冥孤决的皇宫寝殿,易从安还不忘对着还在原地满面窘态的冥孤决喊了一声:“嘿嘿冥主的床,可是暖极了”
冥孤决听到了易从安这番昧意满满的声音,随手捡起石地之上的一只鞋履,就朝着易从安扔过去。
“赶紧滚!”
这么个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冥主的威严厉色?
易从安‘噗嗤’一笑,
小巧的娇身跑得很快,一溜烟就消失在了冥孤决的皇宫寝殿内。
易从安边溜边想着,
若不是因为昨夜,冥主被秦广王与平等王暗下将那女子塞到他的寝殿里,那他易从安也不会出此下策
那女子还是他易从安给亲自‘打包’丢回了平等王的平罗殿呢!
反正冥主,易从安不论用什么法子,迟早都要得到的,当是不能让谁抢先拔了头筹!
“啧若不是碍于这破身份,我当是要将原先的娇美身姿好好在冥主面前展现一番才是我就不信,以我那原本的俏丽模样,还撩不动他冥孤决?噗”
“可惜了可惜了,昨夜真是白忙活,也没能做些什么...啧啧啧...”
易从安说着说着,言语更是大胆了起来,虽是如此,但他面上方才泛起了那一抹嫣红登时是犹如充血了般的更加涨红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的冥孤决则是久久不得定然!
他赶紧细细将昨日的事情回想一番,
昨日青辽回了冥界,自己为他设下接风宴席,一番繁琐的应礼过后,他只身回到寝殿,便是在那皇宫殿门前碰到了易从安与被青辽、平等王送来的女子,可没过多久,易从安不是同那女子一道消失了吗?
怎么易从安就变到他床榻上来了?
冥孤决越想着越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再度往自己身上看去,这瞧瞧那探探的,就是没有发现什么...
如今的地府冥界,
已是今时不同往日,
一旦有些什么事端,定是会有流言蜚语将它传的沸沸扬扬。
这件事情,
当是也没有逃得脱...
冥界地府的朝会过后,
冥孤决其实本是想私下将此事于易从安问清就作罢了。
毕竟他也不想太为难易从安,大不了,自己就与他保持一些距离。
可没曾想到,
一向禀身正然的平等王就是不愿放过易从安,硬是将易从安传到阎罗正殿上。
易从安被唤道殿中,
心中自是大致知晓了是何事情,他心底亦是开始有些后悔了,不禁念道:“哎,真是喝酒误事”
说来,
这还是易从安来了地府冥界如此之久后,
第一次光明正大的来到阎罗正殿,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因为这事儿...而被唤到这阎罗正殿中来吧。
易从安自进了殿内后,便留意到了那万物枯骨建成的冥主之位上,一副凛然天成冥主气息坐着的冥孤决。
就在那一瞬间,
易从安忽然察觉到了自己与冥主之间,竟是好似有几条黄河般那么深的隔阂,现时的冥主于他易从安来说,就像他永远伸手也是触不可及一般的梦。
这般多愁善感的想着,易从安面上当真显上了几分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