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平等王喊了一声的秦涧心虚得有些慌了神,他只能干干的应了句:“是...平等王...”
秦涧不曾想到,自己才好不容易找了点能做的事情,潜了进去,这还没到众位罗王半口茶水的功夫,就被自己的主子一句话就给弄了出来!
瞧来,
这平等王莫不是对他秦涧多多少少有些心存疑虑?
秦涧毕恭毕敬的对众王有模有样的屈身做礼后,赶紧退出身来...
他的脑海之中便是开始一直想着方才自己所听到的东西。
他只是想着,
只要是对易公子有几分用处,那也是他秦涧自己所得来,且亲自告诉易从安的,多多少少都能让他秦涧心中可以有一些成就感。
而与此同时,
平罗殿的众王依旧是在滔滔不绝的商量着所谓的‘大事’。
不知是过了多久,
那平罗殿中的阎罗王才是一一离了去。
而秦涧心不在焉的呆在平罗殿之中,自是被平等王一眼就瞧了个清清楚楚。
但平等往瞧着一脸伤痕的秦涧,心中也只是以为是秦涧自己因为一些什么别的事情,或许是与其他幽冥打了一架,也就没有想太多,让他早早不用当值,可以先行回了镜湖。
毕竟冥孤决的事情已经让平等王很是头疼,他当是觉得没有那么多的精力还去想区区一介冥差的事情,
秦涧得以撤身回到镜湖,就想要把今日自己所听到的一些事情告诉易从安。
而后,
秦涧寻了许多地方,
才终于在他们第一次碰到的冥界出入口之处找到了易从安。
一见到易公子后,秦涧立即就把自己所听到的事情,半字不落的告诉了他。
那时秦涧只是知道,易公子听了自己所说的事情之后,整个人淡定,且平静得有些反常,一点都不像话!
他自认识了易公子后,从未见他那般淡定得吓人的模样。
易从安听到了秦涧亲口与自己说的事情之后,是静了许久,才于秦涧轻声道了谢,便是只身从秦涧的面前离了去。
秦涧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只是觉得,这件事情,他应该没有做错吧。
而后的几日里,
易从安似幽灵般的幽走在地府冥界的各处,
以至于整个冥界地府,
似乎都遍布满了他易从安的身影。
惊奇的倒是,
易从安好似因为上次与冥孤决唇舌纠缠的事情,已经连续好几日都没有回那地府的皇宫西殿里去了。
可近日来,
是忽然有一道奇怪的流言蜚语,就比易从安一介‘男子’身份垂涎冥主美色的话题更是夸张!
从冥界最低等介的幽冥至冥差等,一介一介的往众位罗王的耳朵里传了去。
这消息倒传的真是时候,
不用多久,
大家就都稍淡忘了些关于易从安那不可说的事情,似乎思绪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传言给引了去。
转眼之间,那对冥主与易从安嚼舌根的话题终于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流言蜚语给带偏了去。
不知这对易从安来说,
算不算的上是喜事一件。
“哎呀,你听说了吗?哥们,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你莫不是说那突然流传的‘冥器’之事?”
“哎呀!是啊是啊,你小声一点!”
邢台地界的某一处角落,
是窸窸窣窣传了一阵阵议论的声音。
只见那几个小幽冥是探头探脑的议论着,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
当其中一位小冥差说到那冥器两字的时候,另一位小冥差还被他突然冒出的两字吓了一跳,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特别不能为人知的秘密似的,他还一把捂住了那欲侃侃而谈小冥差的嘴。
“哎呀!你捂住我嘴干什么,你有毛病,恶不恶心?”
“你懂什么?听说啊,这鬼东西,真是厉害得很咧,它的魅声一旦吹奏,还可控制洪荒万物!”
“那又如何?你又得不到,再者说了,这只是近日了的流传罢了,谁信?万一只是不知哪个嘴碎的小幽冥胡说乱传出来的,子虚乌有的事呢?”
“且,我才不信是空穴来风,再说了,这东西当真有如此本事的话,若是现又恰巧是出现在了你的面前,老子就不信你会不心动?”
“你说的也是有几分道理,如此一个稀奇物件,谁不垂涎?”
小幽冥本是小声讨论的声音,随着激动的心思而越发的大声起来。
瞧着他们面上那五花八门的神色,你不由的觉得,莫不是下一秒,他们便当真能得到那东西了似的。
只见那暗处角落的一株皆是暗红通透的古树枝干上,是百无聊赖的躺着那么一个稍显憔悴的身影。
他半躺式的睡在古树的枝干上,
欲闭欲合的嘴里还一副痞子形象的叼着一跟细长的,且不知是在哪里生长的草枝。
他那双腿交叉而悬吊着的样子,竟还有几分莫名的惬意。
那两个小幽冥讨论的声音是越发的大了起来,引得躺在树干上的易从安不禁的失声的笑了笑。
“谁!”小幽冥警惕的一声。
但幽静的空气过了许久,依旧是没有应答他们的声音,吓得心虚得紧的两位小冥差是吓得跑了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