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叫你欺负老娘,你就等着回家挨鞭子吧!“你还站在这里等什么,还不回家做午饭去?”
薛丽芳又瞪向江远。
苏颖想到江远在古玩方面,实在是帮不上爸妈,便冲他说:“江远,你还是回家做饭吧。
蓉蓉,把家里钥匙给他。”
付蓉蓉从背包里掏出一串钥匙,走到江远身边,把钥匙递给他,斥道:“还不回家去!”
江远一眼也不看付蓉蓉和她手中的钥匙,而是打量起苏长利手中的木盒子来,问道:“岳父,买的啥破玩意儿,能让小婿先睹为快吗?”
苏长利一听,鼻子和嘴巴都气歪了:“你懂个屁啊,滚回家做饭去!”
“家里穷光蛋,你见过古玩吗?
!”
薛丽芳没好气地瞪向江远,“还磨蹭什么,滚回去!”
江远仍是站着不动,“岳父,要是小婿没有猜错的话,你手中盒子里的古玩应该是一种元代的文物,叫掐丝珐琅缠枝莲象耳炉。”
咦!苏长利和薛丽芳都愣住了。
这小子还懂文物?
“据我所知,真正的掐丝珐琅缠枝莲象耳炉现在收藏在故宫博物院,我敢说,你这件是赝品。”
江远又说。
苏长利顿时不高兴了:“这是高仿品,不过也是元代的珐琅珍品,是我刚才花了二百万从一个买家手中买回来的!”
“你老爸经常研究这样的珐琅珍品,根本不会看走眼,你懂什么!”
薛丽芳斥道。
江远呵呵笑了:“真正的珐琅珍品就值二百万?”
“你都没看到我盒子里面的宝贝,敢说是假的?
!滚!”
苏长利大怒。
太不像话了了,睁着两眼说瞎话!薛丽芳更是火大,扑向江远,动手就打。
苏颖急忙拉住她老妈,看向江远,娇叱道:“别说了,快回家做饭去!”
正说着,一个身穿黑色唐装的中年人呵呵一笑从里面的柜台走过来,“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苏长利一看,正是店主,也是他的老朋友陈金文,呵呵一笑,“老陈,我正来找你呢,我刚才在北街淘到一件宝贝,叫掐丝珐琅缠枝莲象耳炉,你快给我掌掌眼!”
“没问题啊!”
陈金文微笑着接过盒子,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古玩。
乍看起来,就是掐丝珐琅缠枝莲象耳炉,色泽浑厚和谐,造型端庄敦厚。
不过鉴别一番,陈金文皱起了眉头:“苏总,你来看,这旁边的象耳是不是和整个藏品融为一体?”
“是啊,融为一体,我看起来真是鬼斧神工!”
苏长利不住点头。
陈金文又说:“实际上,这种掐丝珐琅炉是景泰年间改造的元代珐琅器,炉的錾花内胆、底足与两只卷鼻象耳是景泰朝工匠的后配。
而这个小炉整体是一致的,无论是颜色,是做工,还是用料,是同时期完成的。
所以,我敢说这是一件高质量的仿品!”
苏长利大惊:“老陈,那你说,这件文物现在价值几何?”
“两万块钱是一关。”
陈金文摇摇头。
他太了解苏长利了,自诩古玩大家,实际上就是一个票友,总是干一些赔本赚吆喝的事情。
苏长利一下呆住了,薛丽芳更是脸色煞白,一言不发。
花了二百万买件东西,竟然是假的,现在连两万都卖不到!亏死了!苏颖见状,轻轻叹口气,劝道:“爸,这就像是做生意,有赚有赔,你也别往心里去。
以后在购买古玩之前,你先请教一下陈伯伯吧。”
她老爸在购买文物方面,至少赔进去一千万了,她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什么古玩大家,就是一个赝品专家!“我女儿说得是,这一次就当是赔了!”
苏长利嘴上说着,表情凄然,眼神悔恨。
突然他从陈金文手中拿过掐丝珐琅缠枝莲象耳炉,狠狠地往地板上一摔,啪的一声摔成几半:“不成功便成仁,两万我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