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笑道:“澜心,告诉我,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进宫?”
沈澜心低头看着自己这个样子,脸上顿时露出尴尬的笑容。
讪讪道:“我爹说宫里人多眼杂是个是非之地,所以我这叫低调。”
高骞不由的笑了出来,旋即收敛了表情,“你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是非之地自然多是非。”
沈澜心嫣然一笑,随即问道:“那你怎么会在宫里呢?对了,我刚才听他叫你三哥?你也是官府的人?”
“官府?”高骞笑了,“我不是官府的人。”
“你不是官府的?那你这一身……”澜心顿时抽了一口冷气,“你该不会是王爷吧?”
高骞看着她一脸期待的目光,温和道:“没错,我就是襄王。”
沈澜心又抽了口冷气,“真的是王爷?”沈澜心眼睛睁的大大的,“那,那他是?……”
沈澜心指着高煦,此刻心里大概也猜出个七八分。
“他是庆王高煦。”高骞似笑非笑道。
“庆王?”沈澜心看了高煦一眼,想不到这个家伙也是个王爷,这个时候沈澜心才想起来,怪不得他一直称本王本王的,之前倒是没有在意,还误以为是官府的人。
这时,大殿里传来皇上的笑声。“沈大夫无须谦虚,有过当罚,有功当赏,朕心里清楚得很,你此次的表现凤城百姓是有目共睹,倘若不是你,这凤城瘟疫不知危害几许。”
“得皇上天恩,草民愧不能受。”沈怀赋又跪在地上谦虚道,满脸真诚,毫无做作之态。
皇上道:“既然你不要封赏,那么朕就赐你一副金牌匾,医者仁心,希望你以后以医术继续普济众生。”
对于一个老百姓来说,赐匾可是极大的荣誉,于是沈怀赋磕头道:“草民多谢皇上恩典。”
沈怀赋退出了大殿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沈澜心见父亲出了大殿,便喊了一声。
“爹。”
沈怀赋见沈澜心披头散发的样子,心下一惊,心想这丫头莫非闯了祸?这是宫中,随时都有掉脑袋的可能,急忙问道:“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你闯祸了?”
沈怀赋一看,她身后还站着两个人,于是上前拱手行礼道:“草民见过庆王殿下,殿下,是不是小女闯了什么祸事?”
“爹,我没闯祸。”沈澜心噘着嘴说道。
庆王淡淡道:“一场误会。”
“这位就是沈怀赋沈大夫?”这时,高骞开口问道。
“这位是……?
“他是襄王。”庆王道。
“原来是襄王,草民参见襄王殿下。”沈怀赋郑重的向襄王行了礼。
高骞伸手虚扶道:“沈大夫不必多礼,早就听闻沈大夫医术高明,这次的瘟疫,多亏有你,你可是凤城的大功臣。”
“襄王殿下过奖了,草民也只是尽一个医者的本分,实在称不上是功臣。”沈怀赋拱手谦虚道。
“沈大夫谦虚了。”高骞道。
沈怀赋恭敬道:“两位殿下,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草民就先告辞了。”
“沈大夫慢走。”二人异口同声道。
说着沈怀赋转身对沈澜心说道:“心儿,咱们走吧。”
这时,沈澜心看向高骞,说道:“那我走了高骞,咱们后会有期。”说完对她莞尔一笑,狼狈的模样丝毫掩饰不了她脸上像花儿般的笑容。
高骞同样笑容和煦的向她颔首。
沈澜心离开后。
“三哥怎么会认识她?”此时,高煦问了一嘴。
高骞回过头道:“碰巧。”
高煦面色微疑:“碰巧?”
“没错,碰巧。”说到这,高骞瞥了他一眼,”那你又怎么认识她的?”
“和你一样,也是碰巧。”说完他看向高骞,目光多了丝玩味,言语颇为揶揄。
高骞对他的揶揄置若罔闻,而是低声道:“你不应该打她那么重,十个板子够她受的。”
“你心疼了?”高煦挑眉嘲讽。
高骞不由的看了他一眼道:“什么话,我只是就事论事,她是个普通的姑娘,哪能经得起十个板子。”
虽然,他的语气平常,但是在高煦看来,他分明就是在关心她。
“放心,她比你想象中要坚强的多。”高煦的脸上尽显淡然。
“你还在那幸灾乐祸。”高骞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瞬间恢复。
高煦唇角一勾,挑着眉,揶揄道:“幸灾乐祸?就算我是幸灾乐祸,可又关你什么事呢?三哥,我可从来没见过你对一个姑娘这么上心。”
高骞睨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