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么多事后,楚江河自然清楚这一整套动作恐怕是极为高明的打磨身体的方法,不过大叔一直简单粗暴的称其为基础训练,楚江河摇了摇头,发现自己没什么起名的天赋后,也就干脆不想,每天只管沉默的练习着。
周六周日的两天,不能再去修理厂,他则是选择跑到自家的楼顶上练习。
小区里的居民大多在这里已经住了很多年,早已经没有了当初新鲜感,楼顶几乎没人来,但每次练习的时候,即使是晚上,楚江河也会习惯的在通往楼顶的小门里上把锁。
一直到高考前两天,学校已经放假,楚江河平静的生活被打断了。
一个陌生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楚江河吗?”
“你好,我是。”
电话那边的声音是个沙哑的男声。
“你认识秦强吗?”
“我是他朋友,请问,出什么事了吗?”
“他受伤了,昏迷前让我打你的电话通知你,地址是中心医院十六层b区,你尽快来一下吧。”
挂断电话,楚江河翻出大叔留给自己的那张卡,冲出小区,以最快的打了一脸出租车,直奔医院。
匆匆的赶到医院,又焦虑的等了半个小时,这才看到了伤痕累累的强子。
“他伤的不轻,全身多处淤青和擦伤,右臂骨折,头部遭到重击,轻微脑震荡,额头缝合了十二针,不过没有生命危险,休养几个月就好了。”
“右臂骨折?”楚江河看着医生,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对,至少三个月才能愈合,你是他的朋友吗,这里签字,然后跟我交一下医药费。”
跟着医生交了强子的医药费,楚江河沉默的回到病房,看着头上缠着纱布,胳膊上打着石膏的强子,眼中怒火燃烧。
八岁那年母亲过世,楚江河成为孤儿,然后在强子家里吃了五年饭,直到十三岁,才因为他心中那些固执的尊严,偷偷跑回了自己家的老房子,开始独立的生活。
强子的父亲也是那次大爆炸的牺牲者,养了年幼的楚江河五年,那位和蔼可亲的秦阿姨对楚江河来说,就是第二位母亲。
五年的生活中,不论是强子还是秦阿姨,都给予了他这辈子都无法偿还的温暖和恩情。
看着这位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挚友,昏迷的躺在病床上,楚江河开始愤怒。
没有任何决定,楚江河便做出了决定。
打断右臂,让强子无法参加高考,那么,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要你两只胳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