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肯特将手里的纸上递给她。
“席琳,你确认一下,我有没有记录错。”
席琳回过神来,接过那两张纸,看着上面记载的内容。
那都是她刚刚口述的一些信息,全是有关那份被偷走的证据里的内容。
“没错,就这些。”看了一会儿,席琳将材料递回给肯特,“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肯特将那两张纸塞进公文包里,皱着眉头说道:“不是和你说过了吗,那些人可能会对你不利,案子结束之前我们会一直对你提供保护。”
“保护?我看更像是软禁。”席琳冷漠地说道:“我再说一遍,我不可能上庭作证,我现在只想拿一笔钱离开。”
肯特摸出烟盒摆在桌上,慢悠悠地拿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把玩了一下自己的火机后啪地一声点燃香烟,看了席琳一会儿后,他开口说道:
“席琳,你可能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个三十来岁的黑人男子,眉骨高耸,嘴唇宽厚。
席琳看着照片,皱了皱眉,这个男人她好像见过。
“这是你上次给我看的那张照片里的男人,在会所和胡克秋一起玩女人的那个家伙。还记得吗?”
肯特一说,席琳立马回忆起来自己是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
“我们查到了他的身份,他叫卢尼,是一位议员的表弟,顺着这条线摸下去,我们发现他参与了胡克秋的一些非法生意。”
席琳抬头看向肯特,眼底尽是迷茫之色。
肯特笑笑,将烟盒推到席琳面前,继续道:
“那份被偷走的资料,你应该有备份吧?”
......
回到公司的栾易端着一瓶可乐坐在沙发里,手指轻轻敲打着沙发扶手,沉吟半晌,他掏出电话,打给了一个许久没有联系的朋友。
电话响了许久,一直没人接听,栾易放下手机,正准备晚点再打,那个号码就打了回来。
“大饼,又在哪里鬼混?”栾易对话筒笑嘻嘻地说道。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男性声音。
“在杀羊呢。”
栾易斟酌一下,问道:“要不晚点打给你?”
“不用,我在看他们干。”
大饼轻轻吐出一句话,电话里突然传来一声男人的哀嚎,随后是一连串拳头打在身体上的闷响。
栾易撇撇嘴,继续道:“行,帮我查查黑星的底。”
大饼没有说话,哀嚎声逐渐减弱,他似乎是走到了没人的地方。
片刻之后,大饼的声音再次传来:“黑星?你得罪他了?”
“呵呵,回头再跟你说吧。你不是认识几个军火贩子吗,帮我在这条线上摸一下,他在9区也有卖枪。”
“嗯,我没在9区,回头帮你打听一下。”
“好,谢谢你大饼。”
“客气个jb,我最近接了个大活,干完能休息两年,你来不来?”
栾易贱兮兮地笑了一下,说道:“不了,我怕死。”
“你都不问问是什么活?很简单,相信我,卡利也在,咱们一块发财!”
栾易心头泛起一丝火热,他最近确实很缺钱,犹豫半晌,他淡淡地说道:“别害我,我还没娶老婆。”
“哈哈,那算了,等我回来找你喝酒。”
放下电话,栾易无奈地摇摇头,大饼这个烧包干的活就没有简单的。
喝了两口可乐,栾易正琢磨着要不要再花点钱再去论坛打广告,毕竟已经看到回头钱了。杰瑞突然推门走了进来。
“给他送回酒店了吗?”。栾易放下可乐,朝着他问道。
“嗯,他订了今天半夜的机票回去。”杰瑞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从茶几上拿起杯子倒了一杯水送进嘴里,继续道:
“他说要把自己的肾摘下来给他女儿移植。”
栾易愣了愣,有些狐疑地看向杰瑞:“没开玩笑吧,他的吻合度不是很低吗?出现排斥怎么办?”
杰瑞拉了拉领口,摊手道:“他已经被逼到绝路了,现在只能这么干,赌她的身体不会排斥。”
栾易叹了口气,暗自感叹命运的不公。
杰瑞坐了一会儿就回到办公室睡大觉,这小子似乎精神不太好。
栾易独自窝在沙发里心不在焉地看着手机上的新闻,脑海里总是冒出锤子坐在地上抱头痛哭的场景。
“草了。”
低声咒骂一句,栾易丢下手机,呼出了系统面板,直接进入许愿界面,找到了那只正在睡大觉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