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话,我能不认识这种人吗?等着,我给你联系。”
放下手机,栾易发动汽车刚往回开了五分钟,老乔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人找着了,你来我这跟他谈下是什么活,他再决定干不干。”
“行,我现在来,正好搞搞徐兵的事。”
放下手机,直奔下城区。
在路边取了点现金,又买了个热狗垫垫肚子,栾易推门走进老乔的茶馆。
“老乔在楼上。”见栾易进来,柜台的伙计直接指了指天花板。
显然是老乔事先交代过他。
栾易点点头,顺着楼梯走了上去。
二楼不大,一边是仓库,一边是老乔的办公室。
栾易在门口敲了敲门,老乔直接喊他进去。
推门而入,对方正坐在一张茶台前,手边还摆着一个文件袋。
见到栾易进来,老乔嘿嘿一笑,抓起那个文件袋对他说道:
“都给你准备好了,一千刀。”
栾易拉开凳子在他面前坐下,摸出一支烟自顾自地点上。
“我还没说我想知道什么呢。”
老乔笑的后槽牙都露出来了:“呵呵,徐兵前天晚上刚被审查,你今天就来问他的事,除了那桩案子,还能是为了啥?”
审查?沾上案子了吗?委托说的是帮他洗清冤屈,好像对的上......
“我要他的基本信息,还要知道知道他身上的案件信息。”栾易拿起桌上的茶具开始泡茶,补充道:“别的我不感兴趣,别拿没用的边角料来骗钱。”
“都在里面,一千刀。”老乔再次摇了要那份材料。
栾易从钱包里数出一千刀放在桌上,伸手接过那只文件袋。
“那个锁匠什么时候来?”
“估计还得一会儿。”
栾易点点头,打开文件袋开始查看里面的东西。
徐兵是缉私局第三大队的一名探员,今年27岁,长得端端正正,可惜嘴角一道刀疤影响了颜值。
他23岁就进入缉私局工作,表现一直很优秀,性格属于比较刚正的那款,做人有点楞,不太受同事喜欢。
个人信息没啥好看的,栾易随意扫了几眼就开始研究这家伙到底惹上了什么麻烦。
看完之后,他不禁大为恼火。
事情很简单,内部举报他收了黑钱,廉政署直接在他的个人用车里搜出来五万刀来路不明的现金和一把没有登记的黑枪。
现在人还扣在廉政署里。
栾易恼火不是在为提徐兵抱不平,而是因为这活难度太高了。
在清楚徐兵是清白的情况下,栾易知道这一定是有人栽赃。
但是这种事根本解释不清楚,举报电话加车内赃物,徐兵裤裆里就是一泡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如果只有五万刀现金还好,扒了制服就放回去了。
关键是有把黑枪,这他妈是大事儿,得坐牢的。
涉及到缉私警员,栾易根本没法插手,他再能吹,也没办法忽悠廉政署的人让他参与调查。
这单委托栾易估计是没有能力处理,他根本就不认识廉政署的人。
扒拉扒拉那些资料,重新收进袋子里装好,栾易朝着老乔问道:
“知道是谁栽赃的吗?”
老乔抿了一口茶水,笑问道:“你怎么就知道他是被人栽赃的?”
“猜的,人家好歹是优秀探员,警校高材生。哪能这么蠢,把这些东西放车里。”
“呵呵。”老乔放下杯子,思索片刻后说道:“这人有点楞,我只知道他在队里有点受排挤,应该是得罪人了,你最好自己去问问他。”
栾易点点头,将文件夹放在一边,跟老乔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起来。
也算是了解了一下最近这两个月下城区的情况。
“听说迫击炮那老小子让人干了,嘿嘿,这家伙离开黑街之后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老乔幸灾乐祸地说着竞争对手的丑事。
“说说呗,咋回事。”栾易笑嘻嘻的打听着,想看看黑星有没有什么后续动作。
“有个家伙跑进他家里扎了他大腿三刀,砸断了他两根手指头,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迫击炮不肯跟别人说。”
栾易一愣,我可没砸他指头,大腿也是他自己的,你奈奈的,这黑锅我可不背......
“估计是得罪人了。”栾易若无其事地说了一句。
两人正在闲扯,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请进。”老乔扭头对着门外喊了一句。
房门推开,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白人青年走了进来。
老乔站起身来,对他说道:
“老六,这是栾易,你们谈吧,我下去办点事。”
说着,老乔推门走了出去。
办事就是个说头,实际是给两人腾地方,免得栾易说话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