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一出活脱脱光天化日抢民女的戏,不对,应该是抢民男的戏。这被抢的民男,好像还是自己。
徐辉心里想道,一脸无奈的笑着。
侯公子见芸娘此时急的面色娇红,更加动人,心中对徐辉更是怒火中烧。
“哼!那就得罪了!”侯公子也管不了其他人说三道四,直接就下了狠话。
两位仆人一见侯公子使过来的眼色,便继续上前提拿徐辉。
小荷姑娘见两位仆人一脸凶相,赶紧上前拦在两位仆人身前,急忙对着侯公子道:“侯公子,秦琴姑娘嘱咐过不必难为他,只说想见见他。”
徐辉瞬间一脸黑线,这女子虽然是好意,但这会说,显然是火上浇油。
果然不出徐辉所料,这侯公子的脸色比刚刚更加难看了!侯公子家里好几天前就为他在南方寻了官职,只是因为放不下这秦琴姑娘,侯公子希望把秦琴姑娘一起带去任上,所以一直拖着没动身。
“这骚婊子!”侯公子啐了一口浓痰骂道。
正在此时,夹城巷的巷口忽然响起一连串的马蹄声,马蹄声凌乱且有力,一听就是军马。
为首的一位大络腮胡,领着三五位骑兵穿过围观的人群,停在徐辉的摊前。
“哪位是徐先生?”
为首的络腮胡翻身下马道。
侯公子见声音从后方传来,心中一冲火还没烧出来,却见一群人直接出现在了自己后面。侯公子似乎对这一群打断自己强抢民男戏码的人,很是生气。
“你们哪个防营的?”侯公子立身问道。
侯公子是东阳城知府的大公子,小小的东阳城里,还没人敢惹到他的头上。
为首的络腮胡被侯公子问的一脸懵逼,身后的士兵也一阵面面相觑。
“阁下是徐公子?”
“什么徐公子李公子,我问你们哪个防营的?你们的上司是谁?大白天的不在自己营里扎着,出来乱逛什么?”侯公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问。
络腮胡一脸诧异,继续问道:“你不是徐公子?”
“我不是什么徐公子。你们的上司是谁,我要让他治你们的罪!”侯公子见对方竟然没被自己镇住,心中的火气更大了!
“擅自离岗,你可知道是什么罪……”
侯公子还没说完,便听啪的一声,耳朵嗡嗡作响,脸上凭空多出五道指印。
“他娘的,你不是你在这瞎杵个啥!”
络腮胡说完对着侯公子又是一巴掌!
当兵的人,手中力道不知轻重,这两巴掌下去,侯公子的两腮直接就肿了起来。
侯公子此时正捧着脑袋迷糊,耳朵嗡嗡之声不断,眼神处于迷离的状态。
随行的仆人见状,却不敢上前,只鼓起勇气问道:“你可知我家公子是谁?”
这帮兵痞子太不讲理了,名头都不报,就把人往死里打。
络腮胡听完,随即一把又将侯公子提了过来,啪啪啪,蒲扇大的巴掌,在侯公子脸上抽了三下。
“说,你是谁?”
啪啪又是两巴掌。
“我很想知道!”络腮胡把侯公子拎到自己耳边问道。
侯公子嘴还没来得及张开,脑袋已经被打的大了一圈。这么生猛的,仆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到底是当兵的,还是做贼的?
“我……我们少爷的父亲可是东阳的知州,你们是谁?”
这会侯公子正垂着脑袋,嘴角上挂着血水和口水,在重力的作用下往下直流。
“好啊!想报仇去祁西城,直接去薛将军帐下报我张景达的名字拿人。”那位自称张景达的络腮胡笑道。薛朝天是出了名的护短,又生的一张利嘴,没人能拿的住他。小小的东阳城知州,连他的军帐都进不了。
徐辉一听这帮人是薛将军的人,才确定对方寻的徐先生是自己。薛朝天如此急着见自己,想必北方的事态发展与自己所料不差,而且薛朝天竟然派属下过来,显然祁西城有让他无法抽身离开的事情。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匈奴人的战火,已经烧到了祁西城。
想到此处,徐辉便上前道:“在下徐辉,与薛将军在醉仙楼有过一面之缘。”
那人一听,立即扔掉侯公子,换了一副恭敬的神色上来拜道:“徐先生,我们薛将军想邀你一叙,希望您能赏光。”
芸娘本来对这群人印象还算好。此刻一听对方的意图,立即摆出一副敌视模样。只拉着徐辉,提防着这群人上来和自己抢徐辉。
“哈哈,徐夫人,我们将军只是想与您相公见一面,并无恶意。我张景达保证,会把您相公完完整整的交回到你手里。”
张景达一脸的憨态可掬,一席话惹得身后士兵哄堂大笑,惹得芸娘面红耳赤,哪里像刚刚痛扁侯公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