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棚子里把衣服换了给我,我帮你烤干!”徐辉把烤干的衣服扔给单玉。
此时老郭的呼吸已经渐渐稳定,虽然眉头还是皱着,但脸色已经没有刚刚那般难看了!那军刀带走的只是皮肉,还好并未伤及筋骨。
“你这样,成何体统!”徐辉继续道。
单玉接过衣服,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子被湿透的衣服,紧紧贴着,露了个彻底。见徐辉一直瞧着自己,忽然想起江里的事情,刚想起身发火,却又怕身子更加外露。便皱了徐辉一眼,拿着徐辉的干衣服,披在身上,进了棚子。
没过一会儿,单玉便穿着徐辉的外套,抱着一堆湿衣服来到了火堆旁。
徐辉瞧着单玉,见这位当家的,此时已经将头发重新束了起来。
“把衣服给我!”徐辉道。
单玉也没客气,一把将衣服扔给徐辉。徐辉接过衣服后,在火堆旁边,多架了几根木条,把单玉的湿衣服一件一件挂在了上面。
“这没船过江怎么办?”徐辉挂完衣服回头问道。
单玉摇摇头,没有说话,将酒壶里剩下的酒往嘴里倒了一口。
这单玉的女儿身,马老二、秦歌和程胖子都知道,老郭就更不必说了。只有徐辉这初来乍到的不清楚。
晚上的时候,一群人吃了徐辉弄的鱼之后,一齐围在火堆旁。
今天的鱼没有任何调料,连盐都没有,即便徐辉再有万般能耐,也做不出花样来,所以今天晚上这顿饭,吃的与众人的心事一般,沉重平静。
此时老郭已经清醒了过来,也坐在一旁。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知道对方的心事,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这东阳城的知府,应该还有一条官船。当然,前提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南渡。”徐州思绪良久,才道。
在与张景达回东阳城的路上,张景达有提到过,很多北方官员都有准备官船,官员船上载满自己的身家财产,南渡过江的壮举。张景达一路讲一路骂。
徐辉记得当时与张景达入东阳城的时候,府衙里的人还在,这知府应该也在。只是后来离了东阳城,与芸娘一路颠簸到此,这期间耗费大量时间,却不知道,这东阳城的知府,有没有在这个时间里,趁机溜走。
马老二听完,捋着痣上的三两根长毛思考道:“这十几日,我们一直在安江口揽客,好像没见有官船南渡。”
“程胖子,你注意到官船没有?”马老二不确定自己的记忆,转身将球踢给了程胖子。
程胖子一脸为难道:“我只顾揽客,没有注意船只往来!”
马老二听完,上去就是一巴掌拍在程胖子肉肉的后脑勺上。“揽你大爷的客,你他妈的只顾吃,让你挪个屁股都费劲,还只顾揽客。”马老二大骂道。程胖子也不敢还嘴,只老老实实的挨了马老二一巴掌。
“远的我不敢保证,这十日内,我敢确定无官船南渡。”老郭想了想道。
徐辉听完,在心里算了算日子,随即道:“如果近十日内,没有官船从安江口南渡,那我可以肯定这东阳城的知府,现在还老老实实的待在东阳城。官船一定还没过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