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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珊珊看着符景略骑车带人的矫健身姿逐渐消失在街道的尽头,莞尔一笑,还真是个挺有意思的小男人啊,忽然想起他提供的消息,脸色骤变,随即转身快步朝父亲的办公室走去,得赶紧把这些事情告诉他。
骆秉文听完女儿转述的消息,心情极其沉重,知道符景略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这下该怎么办?坏分子的家属啊,靠山也靠不住了,自家还是小有钱人,明年的股息也到期了,往后会不会受保护也不知道,这一连串的问题登时让骆秉文想的头皮发麻。
骆珊珊知道父亲在想什么,轻轻的给他按了按肩膀,柔声说道:“回头我和克文离婚就是了,您也不用太担心了。”骆珊珊和丈夫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联姻,各取所需罢了,要说有多少感情也谈不上,她又是个聪明理智的女人,自然不会为这些虚无缥缈的感情所羁绊。
“唉,你的事情其实还是小事,我在担心以后啊,现在的风向有些不太对劲哪,这往后咱们在官面上也没了人,要是有个风吹草动,咱们家该怎么办啊?”骆秉文长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说道。
“咱们不是马上就能搭上一位大老板吗?”骆珊珊有些不以为然。
“要是他也靠不住呢?毕竟他还不是组织的人啊。”所谓“人老奸,马老滑”,骆秉文的眼光毒着呢。
“不能吧。”父亲的判断很少出错,骆珊珊的自信一下子消散了大半。
“你说,符景略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事情呢?难道真的看上你了?”骆秉文侧头看着女儿俏丽的脸蛋,幽幽的问道。
“爸……他没您想的那么坏,只是单纯的想做好事罢了。”这会儿骆珊珊对符景略充满了好感。
“做好事?呵呵,难道他是雷哥一类的人物?”骆秉文嘲讽的笑了笑,很怀疑符景略的动机。
“那您说他想干什么?”骆珊珊听出了父亲的讥讽之意,不满的反问道。
“人没心思不做事啊,他要么是求财,要么嘛……”骆秉文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行行行,往后我不和他来往就是了。”
“那倒也不必,有可能的话你还要和他打好关系,说不定将来会有大用,你注意保护好自己就行了。”骆秉文摆了摆手,和蔼的叮嘱道。
“明白了。”
“大老板那儿也要抓紧时间和他联系,死马当做活马医吧,要是他也没办法的话,克文也就怨不上咱们了。”
“晓得了,我这就去。”
“好。”
……
“景略哥,咱们好像还没去治安所报桉呢?”到了公交站,舒燕子突然想起了这茬。
“嗯……要不算了吧,以后我会关注他的,真要报桉了可能会对你的名声不好。”符景略知道喻大勇不是诈骗犯,这会儿真要是报到治安所去了,都够不上拘留,他也拿出了二百块的真金白银,也是真想娶舒燕子的,反而会打草惊蛇,让他知道自己知道了他的小动作,往后做事会提高警惕。
“好吧。”舒燕子点了点头,再一次感受到了景略哥的浓浓关怀。
“哟,车来了,赶紧上车吧,回去的路上当心点。”
“诶,你骑车也当心一点。景略哥,再见。”
“好,再见。”
符景略一直和舒燕子挥手,直到公交车走远了,这才跳上自行车往家赶。
今天的天气极好,没事的人们都跑出来活动了,一进院子,符景略自行车扶手上挂着的烤鸭和鸭架子就瞒不住了,这不,“铁算盘”阎埠贵闻着味就跑了过来,谄笑着说道:“哎哟喂,好家伙,这连吃带拿的,得花不少钱吧?”
“没花钱,都是别人请的。”符景略笑着回道。
“啧啧,还是您有本事啊,有人请客。”阎埠贵咂了咂嘴,羡慕的说道。
“呵呵,还好了。”
“景略,打个商量怎么样?”
“哦,您说。”
“您这边的是不是两幅鸭架?”阎埠贵指了指自行车右边的扶手。
“没错。”
“您看能不能匀给我一幅啊?我有好多年没尝过这味道了。”阎埠贵可怜巴巴的说道。
“这个……好吧。”这会儿符景略忽然感觉阎埠贵有点可怜,迟疑了一下就答应了,本来是想送给易中海的,不过他可是个大款,好像一副鸭架有点拿不出手,那干脆算了吧。
“好嘞,您看给多少好啊?”阎埠贵立马笑的合不拢嘴。
“随便,您看着给吧。”
“三毛怎么样?”阎埠贵咬了咬牙,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行,三毛就三毛。”符景略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现在两块钱能买一只大肥鸡了,鸭架上还是有不少肉的,骨头煮烂了也能吃,三毛钱刚刚好,真不愧是铁算盘。
“来,这是三毛,您收好,我要这幅。”阎埠贵眼尖,一下子就挑了一副大的。
“阎老师,您是这个。”符景略不得不比划了一个大拇哥。
“嘿嘿,过奖过奖。”
符景略刚穿过垂花门,秦京茹早就听见动静了,立刻笑嘻嘻的迎了过来,“姐夫,哟,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全聚德烤鸭。”符景略笑着回道。
“是吗?我早就听说过它的大名了,今天终于可以尝尝味道了。”秦京茹更开心了,情不自禁的咂了咂嘴。
“不错呀,买了两只,今儿个够大方的。”这时秦淮茹也闻着味跑过来了。
“淮茹姐,来的正好,我这儿还有一副鸭架,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拿去煮汤喝。”符景略瞥了一眼她身前的晃动,笑道。
“嘿嘿,不嫌弃不嫌弃,这是好东西呀,谢谢你啦。”秦淮茹立马乐的合不拢嘴,暗道眼前的小男人果然有情有义,知道记挂着自己,往后也得时不时的给他吃顿好的。
“不客气,咱们先回家吧。”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