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棒梗现在也不小了,眼下天气冷,我和他奶奶都不大愿意大晚上的起夜,再过个两年洗个澡都不方便。”秦淮茹的俏脸微红,不好意思的说道。
符景略听了很尴尬,自家三个女人,情况也和她一样,想了想,秦淮茹家的房子确实是个问题,明年棒梗都十二了,再和一屋子的女人挤在一起确实不太像话,而且她们家现在可没有何雨水的房子给兜底。
“你说这事我能干吗?”秦淮茹见符景略沉默不语,继续问道。
“嗯……这个事嘛最好还是随大流,干的人多了咱们也跟着干,你要是等不及了可以先写份材料,让你婆婆天天上门去堵王主任,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诉苦,她最善长干这事了,也许王主任不耐烦就答应。”符景略也为难了,十多年后乱搭乱建没人管,刘海中和阎埠贵还带头干,现在街道办估计不会开这么大的口子,琢磨了一下,还是给秦淮茹出了个馊主意。
“我看行,就先让她试试吧,不成咱再想别的招。”秦淮茹会意,开心的笑了。
“这事千别记得保密,可别说是我的主意。”符景略连忙叮嘱道。
“我懂。”
秦淮茹重重的点头,拿起符景略的手放在自己的身前,准备慰劳慰劳一下他。
符景略不想把这种事当成一场交易,更何况刚才已经和骆珊珊练习过一场了,此时的兴致不怎么高,微微感受了一下她的心跳就将手抽了回来,和声说道:“我这胶片还没整呢。”
秦淮茹心念电转,已经晓得是怎么一回事了,偎依在他的肩头,柔声说道:“明儿个上午我就回家,回头给你整只大公鸡过来补补。”
符景略感觉被调戏了,伸手重重的拍了一下她的大屁股,羊怒道:“我才不需要补呢。”
“德行。”秦淮茹开心的笑了,白了最喜欢的小男人一眼。
……
符景略做完手头的活就和沙仲宏打了个招呼提前下班了,骑着自行车来到了轧钢厂,在集资房工地边临时办公室找到了潜智勇,给他打了根牡丹烟又给点上了火,随便寒暄了两句,这才故意抱怨道:“潜处长,那天上我家查房的人是您故意派去的吧?这就没什么意思了。”
“呵呵,唆使许大茂反揍我那外甥的人是你吧?”潜智勇笑而不答,针锋相对的反问道。
“您现在不是不待见他吗?”都是聪明人,符景略也不好意思当面否认了。
“我是挺恨他的,但他毕竟还是我的亲外甥啊,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揍他的。”潜智勇将香烟放进嘴里美美的抽了一口,澹澹的吐出烟圈,沉声说道。
“懂了,这么说您一定是要收回我的房子了?”符景略脸色微变,用同样的声音反问道。
“冤有头债有主,我收你的房子干嘛?我只不过想用这种方式和你打个招呼而已。对于你能帮助我家茂林保住干部编制我还是很感谢的。”潜智勇语气一缓,和声说道,他现在在三位厂长那都讨不了好,还真没勇气得罪符景略。
“明白了,您现在就感谢感谢我吧,我还有两位亲戚想干临时工,您看?”符景略点了点头,接受了他释放的善意,半开玩笑的说道。
“行,你叫他们过来吧,反正也不是厂里的正式工程,没那么多规矩。”潜智勇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还正愁没法送人情呢。
“好嘞,那没事我先回了。”
“等等,待会儿有没有空?我要在后厨包间招待几位客人,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潜智勇诚恳的邀请道。
“嘿嘿,太不凑巧了,今晚上还有别人请我,您看……要不咱们再约个时间。”符景略笑着婉拒了,现在潜智勇恶了杨厂长,还是少吃他的邀请好。
“行,那你忙去吧。”潜智勇摆了摆手,装成毫不在意的样子,他也知道个中内情,只要符景略不和自己站在对立面就行。
“诶,您也保重身体,别太累了。”符景略也释放了点善意。
“好。”
……
骆秉文得了女儿的信,心里更加有底了,任凭治安所的人怎么问话,硬是不吐半个字,第二天上午干脆诈称头痛欲裂,装的还挺像,治安所的人也慌了,只得乖乖的将其送到隆福医院,检查了半天也没查出什么名堂。
骆秉文万事不管,就一个劲的喊疼,治安所的人这会儿也猜到他是装的了,可是又没办法拆穿,主治医师也没办法,随便给他挂了葡萄糖让其住院观察。
就这样折腾到了下午1点多,调查组到了丝绸店,骆珊珊暗赞那个讨厌的家伙料事如神,连忙让秦京茹上医院通知自家父亲,骆秉文听到这个好消息后立刻从病床上一跃而起,笑呵呵的和秦京茹走了。
治安所的人见了直接傻眼,知道自己被人耍了,也想跟着离开,却被医生追着要医药费。
骆秉文一回丝绸店,调查组的人就直接拿走了所有的账本,又封了仓库,紧锣密鼓的做起事来,公方经理强自镇静,想热情的上去帮忙却被人给赶走了,恨恨的看了骆秉文父女俩一眼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嘴角还带着一丝冷笑,那是奸计得逞的笑容。
骆秉文见状若有所思,突然勐的一拍额头,懊恼道:“坏了,咱们上当了。”
“怎么回事?”骆珊珊愕然,不解的问道。
“走,先回办公室。”骆秉文朝四周扫了一眼,小声说道。
“好。”骆珊珊会意。
一进办公室,骆秉文就双手紧握,焦急的在里面转来转去。
骆珊珊见状也知道事情大不妙了,将门关上反锁后迫不及待的小声问道:“爸,到底出什么事了?”
“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我怀疑这两天范大韦公方经理把账本给换了,这下咱们俩搞不好都得进看守所了。”骆秉文紧紧地看着女儿,沉声说道。
“什么?!他怎么敢?他怎么就敢?”骆珊珊又惊又怒,心里一阵恐慌,看守所是什么样子她已经见过好多次了。
“他有什么不敢的?咱们不进去他就得进去。”骆秉文摇了摇头,冷声反问道。
“不行,咱们得赶紧告诉调查组的人啊。”骆珊珊焦急的说道。
“没用的,范大韦既然敢这样做,就一定做的天衣无缝,更何况他本来就是公家的人,你说调查组是信他还是信咱们?”骆秉文苦苦一笑,女儿实在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