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绝对有问题。
楚天河并不死心,但在众人得知他要问有关于军粮的事,这些老兵更是远远的就开始避着他。
就连平时与他交好的兵丁也都闻之色变。
楚天河也开始奇怪,这长姐到底怎么练的兵?
竟然所有人都闭口不谈。
直至天黑,楚天河枯坐在操练场上,脑中没有一点思绪。
“天副将,这么晚了在这琢磨什么呢?”
背后缓缓响起一中年男子声音。
楚天河扭头看去,又缓缓转过头来,继续低头苦思。
“王千夫长,你这不是也来这散心吗?”
中年男子淡淡一笑,向四周小心张望着,然后大手在他肩上拍了一拍。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这般苦思也想不出什么结果,不如早点回去歇息吧。”
楚天河瞥了他眼,淡淡道:“我也是奇了怪了,你们一个个嘴是真严,你们这上下一心的劲怎么没放在帮少帅解决问题上?”
面对楚天河的挖苦,中年男子也没有生气,反而仰起头,有看向四周十分小心的样子。
“你也不必忧心了,这事你解决不了,苦想无用。”
“你怎知我解决不了?你敢说我就敢办。”
闻言中年男子哈哈一笑。
“还是年轻好啊,无所畏惧,气焰如虹,但也不能拿无知当个性。”
楚天河扭过身去,不再理会他。
“也罢,我给你提个醒,至于你能不能猜出来,那就看自己了。”
楚天河被他的话顿时勾起了兴趣,眼巴巴的望着他。
“听你口音就知道你不是西南人。我们西南不比中原,虽然四季如春,但山险地贫,能种植作物的地方很少很少,就算可以种植,每年夏至烈阳当空,一连半月,收成也不会好到哪去,虽然西南地广人稀,但吃不上饭的大有人在。”
中年男子的话说的恰到好处,点到为止,看似再聊西南民情半句未提军粮一事,但说道这怕是傻子也能猜出楚天澜拿这军粮去赈灾了。
楚天河却十分不解:“这不是好事吗?那怎么一个个藏着掖着的,搞得好像多见不得人似的。”
中年男子连忙做了噤声的手势,压低着嗓子轻声道:“这确实是好事,这些兵丁里哪个不是农户出身,对楚家军的恩德自是牢记,你自然问不出什么。但此时虽然是好事却不能摆到明面上。”
“开粮赈灾那不是功德无量的事吗?为何不能?”
中年男子紧张的望向四周,随即低头轻声道:“律法白纸黑字写的清楚,军粮只能在兵丁食用,私用军粮超过一旦,不管事出何由那都是要掉脑袋的。为的就是确保将士有足够的粮饷,日后抵御外敌。”
楚天河不由的一愣,随即开口骂道:“这是什么狗屁刑法,难不成百姓不管了吗?”
“此言差矣,你未进官场,有所不知,若是都借着这个由头说是开粮赈灾,最后转手贩卖,那些上面的人可不会管底下人的死活,那样南诏国只会更乱。”
楚天河当即会意,眼眸轻转,随意脸上渐渐浮出笑意。
“王千夫长,我这现在有一个可以建功立业的机会,不知你有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