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桔出去之后,叶棠采不久睡着了。
等醒过来,模模糊糊的就看到有人坐在她床边,正看着她。
睁开眼,只见一袭素色毫无花纹的浅青直裰,抬头,只见褚云攀已经收回了视线。
“好些了么?”褚云攀问。
“嗯。”叶棠采淡淡一笑:“这件事,真是谢谢你。”
原本就说好,不给他添麻烦的,结果,还是添麻烦了。
“没什么,顺道而已。”褚云攀只见她艳丽的小脸仍然带着苍白,一双盈盈水眸正看着他,但美人即使是病着,仍然美得让人心神摇拽。
褚云攀不敢多看,别过脸:“我回头还有事要忙,你在这里好好休养。”
“嗯,你去吧!”叶棠采点头。
褚云攀转身离开。
“棠姐儿!咱们吃饭吧!”这时叶玲娇步代生风地走进来。
她的丫鬟阿佩提着食盒过来。
叶玲娇让阿佩和惠然把小桌子搬到床边,然后摆出饭菜来。
一碟清蒸排骨,一蝶银鱼鸡丝,再一个水煮菜心,加一个鸡汤。
“吃饭要人多才好吃。”叶玲娇笑了起来。“娘她们临走之前给了庄头们钱,咱们爱怎么吃都行。”
“可惜我只能吃粥。”叶棠采苦笑,“对了,你住哪?”
“就这间院子的厢房,刚才我已经跟了阿佩收拾干净了,庄头娘子也搬来了被被褥。”
叶棠采住进的院子小巧别致,一间正房,左右两边各有两间厢房。
叶玲娇住进了右边的厢房里。
这座庄子很是凉爽,屋子膈扇窗户大开,清风往屋里灌,让人凉丝丝的。
这般过了一个月左右,到了六月上旬,叶棠采正靠坐在床上,秋桔奔进来,一脸不高兴:“姑娘,二太太和二姑娘来了。”
正说着话,外面庭院就响起孙氏的声音:“大姑奶居然受伤了!”
一边说着,孙氏已经跨了进门,脸上堆满责怪。
她走到床边,呵呵笑着道:“居然也不着人来告诉我们,前儿个老太太和大嫂、三弟妹等都过来了,就我们二房没来人,弄得好像咱们二房没有人情味一样。”
叶棠采不冷不热地扫了她一眼:“你们来干什么?”
孙氏见她居然不说客套话,脸就黑了黑:“刚才不是说了,我们来探病。大姑奶奶是觉得这地儿贵,咱们都不配来?”
“二嫂又在乱说什么呢!”叶玲娇噔噔噔地走进来,摇着团扇。然后又回过身,看着门外:“梨姐儿慢悠悠的在干嘛?”
说着,只见棕色流光锦缎的裙摆跨进来,叶梨采扶着柳儿的手缓缓而来。她身着大红绣芙蓉褙子,头上是那套红宝石头面,典型的贵妇扮相。
“玲姐儿干嘛对我们呼呼喝喝的?这是贵地儿,公主的陪嫁庄子,咱们不配来?”孙氏嗤一声笑了,“住在这里就当自己主人了?”字<更¥新/速¥度最&駃=0
“人家才没有这意思,二嫂爱曲解。”叶玲娇觉得很气哦。
“姐姐,我们来看你。”叶梨采慢慢地走上前,四周看看。
“棠姐儿了不起,能结识公主。”孙氏呵呵呵。“等回到家,大姑奶奶定是要上公主府拜谢的吧!到时人家不见,可不能做出丢脸举动的。”
叶棠采呵呵她一脸,她还真以为别人都像她一样爱往上贴。
“梨姐儿家里,也只能出一个太子侧妃了。”孙氏笑得不知多高兴。
叶棠采和叶玲娇嘴角抽了抽。明白这母女跑来干什么了。
因着她受伤,刚巧得公主的庄子收留,母女酸叶棠采走狗屎运,居然与公主有一丝联系了,就跑过来打击人。
“什么太子侧妃?”叶玲娇皱着眉。
“我家小姑子是太子侧妃待选。”一脸自豪,说的是张曼曼。
孙氏觉得自己也是皇亲国戚了,比叶棠采得公主一时善心收留厉害多了。
叶棠采却是墨眉一挑:“待选?”
叶梨采小脸色一黑:“我家小姑子选上是十成十的。”
十成十这准话儿,还真敢说!叶棠采冷扫了叶梨采一眼,也不知是谁给叶梨采透露这个消息的,想必是张博元这猪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