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诗当惯了无拘无束的富豪大小姐.,对那些秃头和尚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尤其这个年纪轻轻,形象气质不比常人的“唐僧”,她也是头一回见,不禁上下打量着忏远大师,好奇的问:“你找我干嘛?”
莫忏远盯着秦念诗额头上忽隐忽现的,一条竖着的纹理,小声的问道:“你叫秦念诗?”
“对呀,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仅知道你叫秦念诗,我还知道你平时夜里总是做同一个噩梦,梦见有人把你逼到云朵边沿,而你一脚失足,就从上万米的高空坠落下来了,对不对?”
“哦……对啊。”
秦念诗听他这么说,两只眼睛立刻被定格了,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和尚,又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可过了片刻,秦念诗又回过味儿来了。
这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吧?
自己做什么梦,和这个当和尚的有几毛钱关系?
用他神神颠颠的问对不对?
一念及此,秦念诗又挺起了胸膛,对这个和尚揶揄的问:“怎么,难不成你会解梦?”
莫忏远摇头说:“贫僧从不研究那种雕虫小技。”
“那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因为,我你之间,有前生今世未尽的缘份。”
莫忏远笑吟吟的说。
“你放屁!我还跟你爸有未尽的缘份呢!你还怀疑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呢!”
秦念诗是何许人,她可是豪门贵胄,从小就被宠坏的公主,哪会容忍一个花花和尚对她暗地里送菠菜?
说那些让人产生不好联想的疯话?
“想撩妹你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谁?
找骂你就吱一声,我现在就特么好好问候你一下十八代祖宗!”
一旁的卢希杰被秦念诗这番“激情道白”给吓着了,忙不迭地劝解道:“我的秦大小姐,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我求你赶紧住口,快向大师道歉!”
“道歉倒不必了,贫僧受不起这个。”
被骂得狗血喷头的莫忏远却毫不介意,竟然不愠不恼,依旧淡然微笑:“这么多年了,三姐的性情依然未变,真不愧是天真护法,仍然一派天真。”
说完这一句,莫忏远向秦念诗躬身行了一礼,自顾自的先走了。
秦念诗感觉像一拳头打在了绵花上,差点儿没闪了腰。
她看着那个年轻和尚的背影,她越发觉得莫其妙:“嘿,你管谁叫三姐呢?
神经病!”
子涵居隆重开业以后,林子涵又开始张罗货源,努力打广告,争取让子涵居尽快走上正轨。
只是林子涵鉴玉是个好手,做生意还有待历练。
再加上经营玉石翡翠,并不像卖白菜萝卜那些生活必需品,只要价钱合理,就会有顾客来光顾。
子涵居刚开业时,倒还算热闹了两天半,等过了这个时段,整个店铺就变得门可罗雀了。
现在这里除了秦念诗、徐丽以外,又请了两个女孩做导购员,而且给的工资都不低。
包括曹三儿陈胖何大姐,以及新雇的三个琢玉师父,每个月的薪金就得十几二十万。
再加上一天到晚的煤气水电也不少,总这么不开张,也难免让林子涵有些心焦气燥。
倒是倪姣那边一直都风生水起,别看平了高利贷业务,但这世上缺钱的人真不在少数,找天成信贷用正常形式借款的人仍是络绎不绝,别的不说,单单每月收的利息钱就是好大一笔的天文数字。
林子涵这才知道,卢希杰是故意把一棵摇钱树送给了他。
为了提升子涵居的业务,林子涵求倪姣过来兼任子涵居的店长。
可倪姣来了两天半,也受不了这里清汤寡水的生活,直到今天她实在忍不住了,恳求董事长放她回天成,老是这么守着这么个一天到晚没两个顾客的店铺,她都要变成老年痴呆了。
“我让你这儿是让你帮着提升业绩的,又没让你过来养老。
你才二十几岁,能得什么老年痴呆?”
林子涵被倪姣的比方给逗笑了,不过笑过之后又很严肃的对她道:“你在天成的业绩那么好,怎么就不能帮子涵居摆脱困境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店小,让你在这儿委屈你了?”
“我的董事长大人,拜托你搞清楚好不好?
经营玉器能和主持信贷公司一样吗?
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门类好吗,你让我来整这个,我连碧玉和翡翠都分不清楚呢,你说我能玩得明白吗?”
倪姣给林子涵摆事实讲道理:“做生意千万不能太着急,尤其是这种生意,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只要挺得住就是好样的。
更何况你手头上又不是没钱花,何必这么着急赚钱呢?”
林子涵品品倪姣说的话,好像还真有几分道理,他也觉得自己太急于求成了。
就没再继续逼迫倪姣,大大方方的把她放回了天成信贷。
可通过这件事,林子涵转念又一想,既然自己的子涵居都这么惨淡,那陆家的藏宝阁肯定就可想而知了。
自从那天离开了医院,林子涵就再也没有和陆婉婷联系过。
他不想在这个感情旋涡里越陷越深,可心里却总是放不下。
后来他干脆学着卢希杰,也找了一个私人侦探,派他偷偷去藏宝阁,打探那里的情况。
正如林子涵所料,藏宝阁比子涵居还要惨,从早到晚压根就没人光临,差一点就要关门大吉了。
林子涵尽管也很同情陆家,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帮助他们走出困境,他怕那个陆美娇和冯刚手头才有了钞票,立刻跑出去跟人家赌博,弄得家里的亏空越来越大。
算了吧,他还是暂时别装好人了,等以后看看再说吧。
当然林子涵心里最放不下的,还是陆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