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晔迈进花狸他们的房间,本来坐着的刘宏旋即站起身,在他身后的刘元还有另外一个人共同起身拱手。
客套两句之后,在刘元旁边的人是他们请来的当地保人,云晔不想和这个刘宏有太多交集,便直接进入主题道:“刘兄,你千万要想好”
“不怕云兄弟见笑,自从今日一见,刘某便觉得与云兄投缘,这不是银钱所能比拟的”
“额,没想到刘兄还是性情中人,云某是生意人真是惭愧不如”
云晔也陪着笑,看到他头顶【怒】字时,便能感觉到对方有多肝疼,也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不满,不过,你需要钱还账,我需要店营生,这是正经生意天经地义,随即吩咐王三贵去拿钱。
刘宏拿出转让契约和房契等,就在来寻云晔之前,他在和老掌柜刘元商量了一阵,如果今天再筹不到钱,欠赌坊的债便无法偿还,他可是见识过他们对待别人手段的,到时候这酒楼白白的送人不说,他也会落得一分钱都拿不到的境地。
只是看到姓云的时,他的火气就大,不过想想自己给他下的套,又想想日后王欢怎么对待他们,他这心不由的开阔了许多。
想到这里,刘宏便下定决心,画了押,心中的那些不情愿都烟消云散,便将契约、保信、房契等交给了王三贵。
王三贵拿到房契的那一刻,眉眼间的笑意久久不能散去,他负责独龙寨的酒肆已经习惯,在下山的路上还担心自己能做什么,没想到刚到凉县,又能坐起自己熟悉的营生,顿时心满意足的朝二爷眉开眼笑。
花狸拍了怕他的肩膀,说是以后去你的酒楼要安排雅座,可千万别一毛不拔。
王三贵立刻变作严肃道,这都是二爷的,你要是非要拔毛,那也是从二爷身上拔。
这边他们有说有笑,那边的刘宏显得有些面色难看,交了大小房门钥匙,便同刘元与保人一起离开。
王三贵直接挑了些人立即去了畅香楼,准备收拾整理一番,选个好日子就开张,按照他的说法就是,这每一天过去都是钱呐!再说现在住到那里一些人,还能剩下住客栈的钱,生活就是要精打细算。
云晔非常支持他的决定,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助力必然会大上许多。
“二爷,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众人走后,房间里就剩下花狸,他凑到二爷面前问道。
“额,说”
云晔心情大好,有了这个酒楼,虽说不能日进斗金,但总是能给他缓解一下压力。
刘宏一出门便被刘元送上马车,吩咐伙计在城门口等着他。
“刘兄,你这畅香楼要是平时,也要值个五六百贯吧,遇到这样的事,卖与这个外乡人二百多贯,你也算脱身了”
跟着来的保人孙大夫,接过刘元塞给自己的酬劳,界面上走的人,没几个不知道这些的,可就这么贱卖了,难免为了人可惜。
“这我也不知道,都是我家那少爷做的主,你也知道他的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