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坐不住?”
向白薇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我庄户人家,平时不做农活干什么?你怎么说这种话?你脑子坏掉了吗?”
“你脑子才坏掉了呢,”池坤丽啐了她一句,拿起旁边的葫芦瓢,帮向白薇舀水,“村里都传遍了,你还不知道吗?”
“什么?”
向白薇一头雾水,被她这话说的脑袋更迷茫了。
池坤丽气的眉毛倒竖:“姜睢,你对象的事,村里中午就传遍了,这个时候,南北东西几个村的估计也都知道了,你身为他对象,竟然不知道?”
和姜睢有关系,且传得很广,而自己又不知道的事情……难道和柳梅有关系?
向白薇心沉下来,直起腰,看着神情明显不寻常的池坤丽:“说吧,姜睢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说,我受得住。”
“什么呀!”池坤丽一葫芦瓢水全浇在了她的脚上,“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咋不盼自己好呢!”
嗯?
听这意思,这事和柳梅没关系?
“你能不能直接说重点?七绕八绕的,我听的脑子都晕了!”向白薇把葫芦瓢又夺了回来,“我自己浇。”
“给你给你,拿去吧。”
池坤丽把葫芦瓢还给了她,“你对象当选小学校长了,你知道吗?”
小学校长?
这么快就当选了吗?
向白薇愣住了,大脑飞速旋转,回忆着上一世的时间节点。
不应该啊,姜睢后来的确当成了小学校长,但那个时候,是向白薇跑学校闹完很久以后了。
而且,姜睢当选小学校长是很大的喜事,但因为自己和他的关系闹得很僵,姜睢没有在家庆祝,而是在共同下乡的那帮老师家里喝得醉醺醺的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柳梅还跟在旁边照顾。
就是那照顾的举动,让原本心里生了一些愧疚的向白薇再次被怒火燃烧了理智。
第二天姜睢酒醒之后,迎接他的不是妻子的体贴照顾,而是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妇在发疯。
而姜睢又是个不懂得解释的闷葫芦。
两人之间原本有所破冰的关系,再次恢复到最糟糕的状态。
随着姜睢当选小学校长,村里关于向白薇和姜睢之间不和的风言风语也越来越多。
那些同样喜欢姜睢,却没能嫁给他的未婚女子们嫉妒向白薇嫁了个好丈夫,又为姜睢鸣不平,心疼他娶了个泼妇一般的妻子。
这样的舆论环境持续了很长时间,而原本自信大方的向白薇常年在这种舆论环境折磨下,精神状态变本加厉的往偏执走向演化。
向白薇从往事中回神,淡淡哦了一声:“是嘛,这么年轻就当选上了校长,他倒是挺厉害的。”
“你怎么了,薇薇?”池坤丽愣住了,没料到向白薇竟然会是这种反应,“你男人成了小学校长你不高兴吗?你怎么是这么个神情?”
向白薇扯了下嘴角:“姜睢当校长关我什么事?我自己当校长的话我或许会高兴,他当又不是我的。妇女能顶半边天,我又不是依附他而活的。”
“话是这么说不假,但你有事瞒我。”池坤丽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