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同在那时才知道这个圈子有多恐怖，吃人不见骨头，各种阴暗面隔着网络可以肆无忌惮的宣泄。

他的私信充斥着各种谩骂和攻击，他也见过许多过分的图片，把他p成遗照之类的诅咒他。

但顾临同从没有和许珠宝说过，他那时觉得选择了相信她就尊重她的选择，尊重她的事业，他在面对她时是没有尊严只有自卑的，扛得住一切却没扛得住她说分手。

现在想想或许他该强势些，这样可能就不会再有那五年的不告而别。

越想越emo，顾临同取出根烟点燃，把微博划开点开通讯录，想给许珠宝打电话，但被她拉黑了。

确实，一点尊严也没有，也挺好笑的。

顾临同叼着烟手指划过落在了小葵两个字上，看了眼时间，他拨了过去。

忙音有节奏地在耳边响着，房间安静的只有手机的声音，他吞云吐雾耐心地等着。

许家，许珠宝在沙发上刷微博刷得不亦乐乎，许小葵窝在她怀里看动画片，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她都没发觉。

还是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低头一瞧小丫头团成一团趴在她腿上睡得正香。

怕吵醒她，许珠宝拿起她的手机看了一眼，一个陌生但是好似在哪见过的号码。

一般不会有不认识的人打给小葵啊……

按下了接通，对面没说话，沉默弥漫，许珠宝好奇道：“你好，哪位？”

她声音一入耳，顾临同那围绕心中的阴郁瞬间消散，他吸了口烟吐出烟雾，语调短促道：“我。”

一个字，一个‘我’，像是个废话。

但许珠宝瞬间听出他的声音，她瞪圆了眼，不可思议道：“你为什么……有我女儿的电话？”

“你说呢？”

“……”许珠宝哽住，十成是这孩子自己告诉他的。

好几伙不仅把她这个妈卖了，还把自己也卖了。

“你有事？”许珠宝拧眉问道。

语气不是很好，带着疏离想要和他拉开关系。

“小葵呢？”顾临同双指夹着烟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尖零星的火光闪烁。

找小葵的？

许珠宝看了眼睡得砸吧嘴的小丫头，好奇道：“你找小葵有事？”

“我找你。”

他直白的说明来意，许珠宝被气笑，皮笑肉不笑道：“可我不想和你说话，顾先生我发现你真的很闲，还有你没事能不能别点赞我的微博？知不知道您老身份高贵手滑也是要上热搜的？”

顾临同被烟呛了一口，咳了一声揶揄道：“身份高贵？配你刚好。”

好你马个头。

许珠宝翻白眼，他这是生怕还不够乱是吧？火上浇油不盼她好是吧？

“我没什么和你说的，挂了。”

她要挂电话，顾临同的声音却叫住她，一针见血道：“手机是小葵的，你虽然是她的妈妈，但没有权利过多干涉她的想法。”

“……”许珠宝一愣，重新将手机放回耳边，拧眉道，“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