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乔站在门口,一阵风雪吹过了,她浑身抖了一下,只觉脸烧得厉害。
回到屋里,就了镜子一看,她竟是满面绯红,头发零乱,衣襟也咧开一些,这些情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想到周岱瞟过来那意味不明的一眼,心不由的跳得厉害。
因为张全说还会回来那句,陈乔就一直等着。
晚饭吃过他人也没来。
哄了皎儿睡了,她点了烛灯还在等。
今夜除夕,婆子家去一直没回来,长缨吃了晚饭也寻了小姐妹去玩乐守夜。
只是等到亥时,张全竟还是没有来。
外面隐隐鞭炮声响起,一声接着一声。
门那里一声巨响,吓了她一跳,想到为着给长缨留门并未关死,应是被风吹开了。
她举了烛灯往门那里去,借着灯光到了近前,却见棉帘下露出一双穿薄官靴的脚。
心狂跳起来。
棉帘掀起走出一人,帘风带得烛火忽明忽暗几下彻底灭了。
那人长臂一探,就将她抓个正着。
握紧她双臂,用力一推,就将她靠在墙上。
她再拿不住那烛台,咣一声落在地上。
一个冰凉的物事按在她面颊。
“你竟将我给你的玉佩给别人。”
那人切齿道:“当日我给你玉佩时你说过什么。。。。海枯石烂?!”
他一甩手,将那玉佩掼去一边,耳边听得当啷脆响。
虽然不是她送的,玉佩确实在张全手中,无从抵赖只能低低唤了一下他的名字:“周岱。。。。”
他并不让她说话,拖起她,将她扔在外间的长缨守夜的榻上。
她仰头倒下,头重重一嗑,有一瞬她失了神志。
那榻窄小,她一条腿垂在榻沿。
外面隐隐的鞭炮响此起彼伏,衬得屋内粗重的喘息越发清晰。
酒气浑合他清洌的气息扑面而来。
缓和了她的不适。
不自禁地展了双臂攀上他的肩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