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觉得我圈画出来的这几处开支有些庞大。”妙司烁不冷不热的道,眼睛却一直停留在账簿上没有移开。
“是有些,可你圈画的这些宅院田地都是在南方地势最为低洼的地方,那儿多水多雨多河流,容易遭洪涝,基本隔几个月就会被洪水淹一次。”楚曦捧着一本账簿,边看边向他解释着。
“这样的田地能种到什么收获?还有这宅院,也不住人。”妙司烁撇撇嘴,不是很理解这亏本的买卖。
“能收获到情怀,听我祖父说这几处宅院和田地都是我父王用自己第一份军饷买的,那时候他年纪小,哪里懂得什么地势不地势。
再加上那个房牙子对我父王上去就是一顿的吹嘘,想也没想就买了。”楚曦想到这,都深感无奈,他父王年轻的时候可真是个冤大头。
“后来才这些宅院田地隔几个月就遭一次洪涝,每次修修补补,宅院要精心修缮,田地要请种地名家打理整顿。
一次少则几万金币,多则几十万,一年下来好几次,也是一笔蛮大的支出。
可不管再怎么费钱,我父王始终钟意用自己第一份军饷买来的土地宅院,说什么也不肯转卖出去。
不过他跟我继母成亲后,就一直驻守边疆很少回王府。
我继母掌家,王府名下的所有宅院田地,包括这些自然都归她管持着。”不过现在是她掌家了,楚曦说着说着,想到那庞大的修缮费用,心如滴血。
“原来是这样。”妙司烁安静的听着楚曦说着这些宅院田地的来历,仔细的了解。
两人又看了一会,妙司烁想着时辰到了,慵懒的道:“你院里那些女婢也该醒了。”
“你又对她们下迷药了。”楚曦气鼓鼓的瞪着妙司烁。
妙司烁看着楚曦鼓起如同两个白馒头的脸颊,轻言浅笑道:“不然我下次把她们都打晕?”
“那算了,你还是下迷药吧。”楚曦愤愤的说道,在软塌上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又接着开口:“你快走吧。”
妙司烁瞧着楚曦这一副急忙赶他走的模样,顿了许久,沉吟道:“这几本账簿我先带回去看了,看完再给你送回来。”
一听妙司烁要带走账簿,楚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又翻了个身,面对着妙司烁,随后坐了起来,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他怎么跟自己一样看账簿看上瘾了?他王府里没账簿吗?
“不告诉你,过几日我来归还账簿时,再告诉你。”妙司烁薄唇轻启,似笑非笑的开口。
见妙司烁非要卖关子,楚曦摆了摆手让他拿走了。
算了,她还是去炼丹药吧,现在能让她更感兴趣的事,也就是炼丹了。
只要看着药鼎一炉炉炼出来的丹药,她就会非常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