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朗有那么笨?夜黑无人不杀你们,偏偏让我们抓个正着,还让你刺杀他。”
李氏扭过头,心虚道:“我哪知道他怎么想的。”
白薇晃着手中的瓶子,讳莫如深问:“三婶,你猜我为何有解药?”
李氏茫然,她猜不到。
“三叔中的毒,正是我年前研制,之后丢失的毒。裴朗刚刚回京,他怎么可能有这种毒?”
李氏脸色煞白。怎么会?那人给白翔用的毒,竟是他们偷卖出去的毒!
白薇审视李氏,对她充满了失望。如果裴朗不出掌,白翔完全有救。但她却冒险让白翔刺杀裴朗!
李氏慌张的埋下头,不敢再说话。
白薇没有继续拆穿,只说道:“朝廷这几年无孔不入。裴朗回京,正是小人作恶、挑拨是非的时候。”
“我们必须保持清醒,不能中计,先挑起事端。惹怒裴家军,我们寨子难保!”
李氏不服,“当家的就这么死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那你就好好想想,抓你们的人是谁!告诉我,我为三叔讨回公道!”
李氏泪水簌簌而落,“我哪里记得。他们蒙得严实,穿着盔甲,根本看不见模样!”
他们是和朝廷来往,但那些人一直很谨慎,从未露过真容。
“还记得被劫的位置么?”
“一户荒废的农院,在街口最里面的巷子,具体哪家不知道。”
“好,我会去查。你先放缓心情,记起细节随时告诉我!”
白薇叮嘱一番,转而拜托白翁、陈氏,“二叔,三叔的丧事麻烦你了。二婶,三婶状态不好,你多照顾照顾。”
白薇安排完,不再多留,先送白英回院。
白英趴在白薇肩头,一想到白翔真的死了,心头涩涩的,“薇姐,三爷爷他……”
白薇叹道:“是他们自作自受!”
白翔夫妇猪油蒙了心,几年了都看不清朝廷嘴脸,被人利用丢了性命,算是自食恶果,她不会同情!
回了房间,裴朗已经离去。台上烛火轻摇,将那纸放夫书照的格外明亮!
白英小心翼翼地说:“薇姐,裴叔叔是好人!”
“但不是一路人!”白薇回答果断,极不愿与裴朗扯上关系。
她将白英放到床上,盖好凉被,放柔了声音,“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我出去办点事!”
……
裴朗下山,赵明牵马迎上,见他白布缠腰,急问:“将军,您怎么受伤了?”
“小伤,死不了。”裴朗毫不在意的翻身上马,转头问,“人找到了吗?”
赵明惭愧,“他们太警觉,发现有人跟踪,进了一户人家就没了,没抓到!属下担心您,就先来寻你了。”
“走,去看看。”
裴朗跃马而上,跟随赵明一路进城,来到农院。
“将军,就是这里。”
院子里,除了一口废井,一个石磨,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