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人站在靠窗的角落，她只能看到那一角场景。

白薇思量，一个有洁癖的王爷，是怎么忍受满地灰尘、蛛网四绕？

如果赵祭的洁癖不是装的，那就是有人冒充他！

要是裴朗在，两个还有个商量。

现在只能她自己去证实。

“三婶，谢谢你。”白薇依言给了她一粒解药，“这颗药可以让你开口说话。但声音晦涩粗哑，不可太用力。”

晚上，白薇叮嘱白英一番，自己换上黑衣出了白家寨。

大年初五京城取消宵禁，大开夜市。

护城河中央，有一处歌舞表演，湖面画舫聚集。

裴朗说过，赵祭喜欢游湖，一定不会错过这次表演。

白薇闪进湖边待游的画舫。里面有一群才换好衣服的丫鬟。

一名中年妇女发话，“你们是要去伺候两位王爷的，都打起精神，别给我掉链子。”

“今天的主角是台上的姑娘们，你们戴好面纱，谁都别给我耍滑头，想一日登天！”

白薇从窗户溜进内室，拿了件丫鬟衣服穿上，换了发型，戴上面纱。

船动了又停，丫鬟们排队出屋。白薇跟在最后混出去，上了一艘超级豪华大游舫。

赵祭宴请，来的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员，赵祀与赵祭并排坐。

白薇跟着几人先一步进屋，撤下桌案的香炉、摆盘。

白薇特意拿了香炉，退回门外时，悄悄拨弄一些炉灰在地上。随后立在门畔处候命。

只听屋内赵祭问赵祀：“燕王殿下，裴将军怎么不来？连你都请不动他？”

赵祀笑笑：“裴将军抽不开身。”

“怎么，那位白寨主当真走了？”赵祭放肆大笑，“小孩子玩闹，裴将军管教也是人之常情，白寨主气性也太大了，说走就走！”

这时一名侍卫进屋汇报：“王爷，裴将军来了。”

白薇闻言一惊，偏头就见裴朗一身玄袍，缓缓而来。

“哈哈哈哈，来得好！来得巧！快请进来！”

裴朗目光似有似无得扫过她，白薇下意识地低头。

赵祭亲自下场迎接，“裴大将军，我们正念叨你呢。大过年的，出来散散心，比闷在家里好。”

他特意请裴朗入座左侧首位，指着湖中舞台，神秘道：“今天表演的姑娘都是精挑细选的，你若是喜欢，随便挑。”

裴朗笑笑不答话，转而向赵祀作揖。

酒菜入席，众人一阵谈笑恭维。直到歌舞声起，众人被花灯下的曼妙身姿吸引，一时陶醉。

赵祭邀请赵祀、裴朗出屋，行至船栏欣赏。

白薇顺手拿了路过丫鬟的手帕，丢到赵祭脚步。

丫鬟以为风吹，忙去捡。

赵祭转身，低头见是个不知礼数的丫鬟，不悦地挪了几步。

忽然发现脚下踩了炉灰，赵祭甚觉晦气，与赵祀低低说了一句，匆匆转身离开。

白薇闪到屋后，寻到赵祭换鞋的位置，贴墙观察。

明明只是鞋底沾了一些灰，赵祭讲究到连外袍也换了，只为了配衣服。

“喵”

一声猫叫吸引了白薇注意，她挪至窗外，透过缝隙，只见赵祭逗着猫。

“怎么？饿了？”

他拿了条鱼放到猫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