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儿一家被带回白家寨。

好在楠儿爹娘知道白家寨不是普通土匪，怕是不怕，就是有种怪怪的感觉。

“进了白家寨，就得姓白。这是对你们的保护，也是对白家寨的保护。”

如果不是为了弄清赵祀搞什么鬼，她才不愿意随便收外人。

白薇将他们带进钱富的院子。

“你们以后住这里。正屋住了一个孩子，叫白前。”

钱富被白英、白及折磨一天，累成狗，早已睡的天昏地暗，一丁点动静都听不见。

余下两间侧屋，自行分屋。白薇将楠儿叫走。

她的药性还没有完全解除，需要尽快服药。

“吃完这两颗药，你体内的药性就除了。明日我替你开方子治病。”

“这是涂身上的药膏，少留疤。”

楠儿捧着救命的药，噗通跪下。

“谢谢您，您的大恩大德，楠儿无以为报，楠儿、楠儿……”

白薇拒绝煽情，“你现在就可以报！”

白薇递上水杯，“起来吧，我有话问你。”

楠儿接过水，就着药一饮而尽，擦了眼泪起身。

白薇问：“你们这批被选中的姑娘，是要服侍谁？为什么要给你们下药、对你们那种训练？那个尖声尖气的人，是太监么？”

楠儿一五一十回：“是太监。我们先被老鸨选中，带到后院，但凡闻香受不住的，就得死。留下来的，给了抑制药丸，等主子到的时候，闻香又会发作。”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只知道那人要求我们，只要主子点人，尽心服侍就行。可是……”

楠儿浑身都在颤抖，“可是我听楼里的老人说，处女一旦破了，就没用了。很少有人活过第二日。”

“没用了？”

白薇狐疑，“不是挑选最好的服侍主子？”

“是服侍，但是只服侍一次。我们既要伺候主子开心，还要，献血！”

白薇蹙了眉头，“你听谁说的？”

“我给一个疯子送饭，她说的。”

楠儿一开始以为那人真的疯了，说胡话，没想到是真的。

“她是老鸨的养女，也是第一批被看中，送进后院的姑娘。她说那里吃人，专取处女的血，用完就杀，不知杀了多少个。”

“那她为什么没事？”

“她是该死的，老鸨偷偷把她救了，藏了起来。只不过受了刺激疯了，平日里都被关着，不见人。”

白薇努力消化消息。他们用药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取血。

牺牲那么多姑娘，取的血用到哪了？

赵祀这个伪君子，到底有多变态？！

第二日清晨，侍卫在护城河上捞出一具赤裸的女尸，身上布满鞭痕。

裴府，赵明向裴朗汇报。

“将军，尸体被捞了。他们做贼心虚，当即就处理了，没发现异常。”

裴朗问：“消息散出去了么？”

“散了。本来昨夜就有人眼尖瞧见，今早经我们的人一传播，立马传开了。现在满城都是燕王青楼寻欢的艳闻。”

当然，怎么个艳法，大家也都见识到了，传的只会更离谱。

“将军，抓回来的人怎么处置？太闹腾了，我快受不了了。”

一想到那个疯婆子，赵明简直头疼。

裴朗吩咐：“派人看好。好吃好喝哄着，就算说不出所以然，也别让她乱喊。”

“明白！”

裴朗这么说了，赵明只能硬着头皮干活。

燕王府，赵祀对外声称受惊吓病重，居府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