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强忍着疼痛,手却不自主的抓住白薇。
“你走。”他挣扎。
白薇当然想走,可是她不解毒,出去也走不了多远。更何况她现在脑袋发胀,站不起来。
白薇说:“我们中毒了,你不解毒会死。”
“知道,我一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了。”
“我可以救你。只要你答应今晚的事不告诉任何人,以后不找我麻烦。”
那一瞬,白薇萌生了自私的想法。
催情药最好的解法就是一夜欢好。
她正面临寨中长辈逼婚,只要与人有染,最好是怀上孩子。
没有人会要一个未婚先孕、不检点的女人。
这样她就可以一直不嫁人,还能圆上辈子做不了母亲的梦。
一旦有了想法,身体多了需求,药物催促的更快。
少年从她眼神里看到了渴望。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他试图压抑身体的本能。
“你该感谢我!”
白薇不愿与他多废话,更不想看他那张明明比良飞高贵,但是又很像的脸。避开他的目光,动手挑开他的腰带。
清香混杂着血的腥味,刺激着少年的神经。冰凉的玉手划过腰间,少年再也压抑不住,成全了她,也成全自己。
白薇猛地惊醒,环顾四周,是兰院,她回来了。
刚刚的梦,不是梦,是她忘却的记忆。
白薇恍然,她不是在花轿里穿过来的,早在原主坠崖,她已经穿来了。李氏的那一棍,不是将她敲死,而是失去的那段记忆。
是她主动与裴朗欢好,才有了白英。
可是良飞,他是什么时候穿过来的?他怎么会变成裴朗?
迷茫间,裴朗已至床头,递给她一碗汤药,眸中遮掩不住的担忧与愧疚。
“大夫说你脑袋中的淤积撞开了,服些药就行,没有大碍。”
白薇当然知道自己没有大碍。她死死盯着裴朗,又恨又怨,“你到现在还不说实话?你到底是谁?”
“先喝药。”
白薇一把甩开汤碗,抬腿踢向裴朗。
裴朗不躲,硬生生接了一脚。
白薇更气,将他拉到床上按下,发泄的箍住他的脖子,“你一直在骗我!你到底为什么阴魂不散?你知不知道,我时时刻刻都想杀了你!”
可是他却装作不知道,伪装的如此好,让她看不出破绽!
裴朗脸被勒的涨红,他抓住白薇的胳膊,终于开口承认,“我是良飞!”
白薇顿时充满了无力感,松了力道。
“什么时候来的?”
裴朗吐出两个字:“爆炸。”
白薇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裴朗撑坐起来,凄凄然笑道:“我说过,眼见不一定为实。那场爆炸不是我安排的!”
“不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现场?”
白薇永远无法忘记她最后看到的,是他的脸!
“我是去救你。”
他在得知白薇有危险的时候,赶赴月老庙,却还是迟了一步。他冲进去时,房子爆炸了。
他只看到火光中绝望的脸,来不及抓住她,就没了!
随后他便穿到了裴朗身上。
一个落魄的将门公子,被人追杀负伤,躲到猎屋,不幸毒发身亡,被他捡了漏。
他睁眼看到白薇的时候有过迟疑,但很快从她的动作里认定,她就是白薇。
那一夜,在药物的作用下,他做了从来不敢奢望的事,之后便不想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