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海棠说：“发现了也好，不用再担惊受怕，纠结不安了。”

“被发现后，昨晚我睡了这么久以来最安稳最沉的一个觉，心里踏实了。”夏海棠有点释怀。

“接下来你们会怎么走？”陈卓年问。

“不知道，我们还没有坐下来好好谈。”

“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什么样的结果我都能接受，这是我和他的事，和你没什么关系了。”

“我今天见你，是想和你聊聊我们之间的事。”夏海棠接着说。

“你有什么决定了吗？”

“不管我和他如何，我们之间必须结束了。”

陈卓年没有接话，目光越过夏海棠看向她身后的墙壁。

夏海棠接着说：“这个事像是个脓包，挑破了会很痛，可能很快痊愈，也可能会感染加重，但总得挑破。”

“我知道我们终会分开，但没想到这么突然。”陈卓年很伤感。

“都被发现了，还能怎么样，互相遗忘吧，你过好没有我的生活。”

“记忆还这么清晰，怎么遗忘？”

“那你说怎么办？”夏海棠问。

“你先把和他的事处理好，我们再说我们的事，好吗？”陈卓年也不知道怎么办。

“我的婚姻怎么说呢，各种问题日积夜累的侵蚀，现在像栋危楼吧，靠修修补补是回不去了，但也没有把它推倒，然后重建一栋的精力了。”夏海棠无力地说。

“还是先稳住现在的局面吧。”陈卓年喝了口水。

“知道了，我们先断了联系吧。”

“嗯，这段时间我不打扰你，不给你增添麻烦。”

“走吧。”这次谈话让夏海棠情绪更低落了。

她以为陈卓年会说出让她感动、心安的话。

虽然她觉得他们在一起不可能，但陈卓年一句都没提，让她很难过。

走出咖啡店，外面已下起大雨，陈卓年向店里借了把伞，撑开扶着夏海棠往外走。

夏海棠挨着陈卓年，很想扑到他怀里大哭一场。走了几步，她停下来，看着陈卓年。

“怎么啦？”陈卓年问。

“你有没有想过和我一起生活？”夏海棠还是没忍住，缓缓的问出这句话。

陈卓年怔住了，他没想到夏海棠突然问这个。

“还是先处理好眼前的事吧。”陈卓年躲着夏海棠的目光。

“所以你没有想过，对吗？”

“我有想过，但被自己否定了。”陈卓年叹了口气。

“为什么？”

“我刚从婚姻走出来，还没有做好再走进去的准备，我也不想我们之间因为婚姻的柴米油盐，最后也走到一地鸡毛的境地。”

“所以你和我只是逢场作戏。”

“不是这样的。”

“你离婚后，不止我一个？”夏海棠在陈卓年出租屋感觉到有另外的女人。

陈卓年愣了一下。

“是，可都在认识你之前。”陈卓年没有否认。

“那我算什么？”

“你真的不一样。”陈卓年辩解的很无力。

“都是假的，你就没爱过我，是吗？”

“我………”陈卓年彻底没词了。

夏海棠从伞下跑出去。

陈卓年想追上去。

夏海棠转过身，伸开手制止了他。

雨水带着泪水从她脸上滑落：“你爱我吗，你为这份爱做过什么，什么都做不了，你靠近我干什么，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再也不愿看到你。”

陈卓年还想靠过去。

夏海棠再次转过身，伸开双手制止。

然后转身默默走远。

陈卓年站在原地，心如刀割。

他很懊恼，他的表达和他心里的真实想法背道而驰。但确实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