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庄主,只要你可以治好我父皇,无论你提出什么要求,只要我能答应,相信我父皇都可以答应,但前提是你得治好他。”
宇文澈也毫不退让,说出自己又或许是代表宇文瀚的底线,眼前的人随意地点了点头,似乎是同意了这个要求。
“那就带我过去看看吧,先告诉你们,别抱太大希望,毕竟我的解毒术是建立在已有毒药的基础之上。”
几个人一同向宇文瀚的离宫走去,一直在监视无忧宫各处的几探子也随着他们的离开消失在无忧宫。
宇文讳听着荆秣岭的汇报,但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还是没有找到有关愿安的蛛丝马迹。
这时探子来报,说无忧宫出现了两个人,这两人还是拿着宇文澈的腰牌进入无忧宫的,看样子好像是贵客。
又有一名探子来报,说进入无忧宫的两人好像是云庄主,还说要治什么病,然后就往离宫去了。
离宫,那是宇文瀚居住的宫殿。
云庄主?治病?离宫?
作为宇文讳的贴身侍卫,荆秣岭自然知道宇文讳在想什么,不等他吩咐,就让底下的人都回无忧宫继续监视,等他们出去后才询问宇文讳接下来该如何。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宇文讳觉得很有意思,他也不想阻止,反而想看看这个愿安到底能不能治好他父皇,有没有利用的价值。
他此刻的心情很好,离开座位,拿起卧房里装饰用的佩剑,打开剑鞘,看着锋利的剑刃,继而又将剑拔了出来,挥手将剑指向一边,尖端闪着寒光。
“你去安排一下,过几天我要亲自去一趟雒离。”
宇文讳早就得知无狱门的门主董留分一直对永昼城的地位虎视眈眈,趁此机会将独孤安世解决也并不失为一件好事。
事成后,他会借此结束戚萱疯狂的念头,他将会代替永昼城成为新的江湖三大首之一,各取所需罢了。
一走进宇文瀚的宫殿,这里的熏香就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云沐颜嫌弃地捂了捂鼻子,就连贺四天也没了兴致。
可前面的两个人像是闻不到这个味道,笔直地走向最里面的房间。
一路走来,不管是无忧宫还是离宫,里面的布置都很简单,装饰也只有一些古董花瓶,香炉,名贵的桌椅,还有一些盆栽。
只不过室内的熏香真是太浓了,云沐颜最讨厌这种味道,太浓了啊!!跟在后面的人只想马上离开。
走进里间,看见床上躺着人,云沐颜也没问情况,直接从衣袖里拿出一块薄如蝉翼的丝帕盖在宇文瀚的手腕上替他把脉,之后又看了看他的口鼻耳,什么也没发现。
“麻烦叫一下宫里的太医,我一个人只怕忙不过来,需要有人帮忙打下手,还要准备一些银针、热水,以及吊命的参汤。”
云沐颜实在受不了了,皱着眉看向他们,难道他们都没有嗅觉吗?这都闻不到。
由于担心宇文瀚的病情,他们根本就没心思去注意这些,宇文澈更是将担忧都写在了脸上,一直死死地盯着云沐颜。
殿外传来说话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就是推门的声音,一起挤进来好几个太医。
“参见皇上,参见殿下,沈太师。”
他们一起行礼,宇文澈点了点头,沈居廉也回了个礼,继而又看向一旁又在替宇文瀚把脉的年轻男子。
见他们来了,云沐颜松了口气,刚想跟宇文澈说出自己的想法,可当她注意到旁边那些太医的眼神时,又把话咽了回去,很不客气地说到。
“你们仔细检查一下他的身上有没有伤口,任何微小的伤口都要仔细检查,就算只是细小的红印都不能忽略。”
收到这些太医不满的眼神,云沐颜很满意,谁让他们一副瞧不起她的表情,她也正好出去换换气,想想办法。
门外,贺四天使劲儿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吸够了才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庄主,呼呼,你知道要怎么解毒吗?”
云沐颜也不顾形象地坐到连接那些鲜红的柱子的围栏上呼吸新鲜空气。
“应该吧,没有十足的把握,五成还是有的,放心,我带你来的,一定会完好无损地将你带回去,你只管好好看看你心心念念的皇宫就好了。”
“算了吧,以后再也不来了,来福哥说的没错,一点意思都没有,对了,庄主,待会你帮人解毒的时候,我就在外面帮你守着,绝对不让任何人来打扰你。”
“好!”
两个人就站在门外,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又东南西北地说了会话。
直到有人出来通知云沐颜她才进去,还是一股扑鼻的辛辣味儿,但没表现出来,看上去还很高冷。
“你们都检查好啦?有发现吗?”
“这位公子看上去年纪轻轻,不知有何解毒妙计,可否说出来给我们几位老头子听听。”云沐颜没有理他们,转而看向宇文澈,满不在乎地问道:“有发现吗?”
那些太医看着眼前这名年轻男子这么和宇文澈讲话,顿时就变了脸色。
“放肆!这可是太子殿下。”
还是刚才那位太医,旁边的人也开始附和他说的话,云沐颜本来脾气就不好,还无缘无故被他们找茬,也不想再忍了。
“太子殿下?老先生,我就是你们太子殿下亲自请来的,而且……”
她将‘亲自’咬的很重,扫视他们一番后又面无表情地看向躺在床上的宇文澈,“要不看在他是个好皇帝的份上,我告诉你,就算他死在我面前,我也可以从容淡定地从他的尸体上跨过去。”
连空档都没有,云沐颜又说到:“当然,如果你们可以救他,我现在就走,可你们的太子殿下竟然把我给找来了,那就说明你们救不了他。”
云沐颜一个个地看着他们,做了这么久的愿安,该有的气势她还是有的,冰冷的眼神从他们的眼前扫过,一时间都没人敢再说话。
“云庄主,抱歉,王太医已经在宫里待了将近三十年了,还从未碰到过什么疑难杂症,你先前给的药,王太医也是赞不绝口,得知有人能解陛下的毒,太激动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