钗儿面色一改,有些愕然和近乎无法觉察的伤感。“妈,我回来了!”她的声音里透着哭腔。“你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我问她。“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一言不发的钗儿无声地退场。
望着钗儿,沈烟眯了眯眼睛。这钗儿显然与她怀恨在心,三番四次地把自己说成了弟弟的男人,好像想刻意提醒她这回事,多少带着挑拨离间之意,但她却真正忠于弟弟。钗儿到底是不是哥哥的人?她和他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钗儿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他为什么要娶钗儿为妻呢?真是莫名其妙。
钗儿一走,孟思思就拿了药。
沈烟在药中苦涩地皱了皱眉,孟思思递了一个小盘蜜饯过来。蜜脯是用蜂蜜和蔗糖熬制而成的,味道香甜可口,但姜明月结却没有吃过这种甜腻的东西。她知道,谢文晋会喜欢吃蜜枣。沈烟看完蜜饯后不由想起谢文晋自己喂的药还总是为她准备蜜饯的情景。
“小姐您却很难过吗?孟思思谨慎的问道。
沈烟回了神来:“何必悲伤呢?”
“小姐害人害己,老太太不但不过来看,而且也不派人去看。”孟思思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对着镜子发呆。突然,孟思思的眼睛一眨不眨眼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怎么会这样?!”孟思思感到非常委屈和伤心。孟思思愈想愈生气,口气不由地义愤填膺起来:“本以为老夫人做慈善,没想到对小姐这么好,小姐却是嫡孙女!”
沈烟把一粒蜜饯放进孟思思的口中。
您真的不气了么?“是的,我生气了!”孟思思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带着一种淡淡的忧伤,我知道她一定在为这件事情伤透脑筋。“我为什么会生气呢?孟思思模棱两可地问道,一对杏目圆。
“过去在槐花院时,还没见到过你们这样的人呢!”
““由于老爷与老夫人不同,人们都在谈论老夫人的慈善,但她对小姐竟然是这样的。
姜明月有些吃惊,因为她从来没有听说过慈善这个词儿。“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姜明月梳着辫子,一脸认真地对她说。“怎么可能?沈烟眉毛一挑,这慈善老夫人此刻想必是恨她出了点事情。老夫人过去看不上她,因为她的用处并不大。如今因为她就站在自己弟弟旁边,而自己身上结婚也能让弟弟得到好处。如果爸爸健在,这奶奶决计“疼爱”他。
“墨墨,今儿见过那位容墨墨!”孟思思对着镜子,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说:“我今天吃过了蜜枣,我吃过了蜜饯。”“你怎么知道呢?孟思思咽了一口蜜饯:“她颇有些手段。”
沈烟兴致上来:“怎么会有什么手段呢?”
“只见她跟三少爷一路走来,谈笑风生。”我对孟思思说,“她是我们家的大小姐,三公子的妹妹。”“是吗?”“是呀!”“那你快去看看吧。”“看什么呢?孟思思说完,双手兴奋地在空挥了几挥:“而她却无意中崴到湖边,终于被三少爷搀扶着回到福园,别说我有几次去湖边,就连老迈的秋妈去湖边都没崴到脚,咋就一个人不能去呢,崴到脚呢?”
““如今府中的人知道这件事情了吗?
“知道吗?只吃一顿午餐的功夫,全传出来了,人家说容小姐不像是正儿八经的小姐呢!怪不得被容家赶出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