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爱怎样绣花的模样?”
“槐花。”
周李氏显出几分诧异,旋即又微笑着说:“初生素蕊月纤纤纤,千串暗香著露染。却是一朵清雅美丽的妙花!”
“你看过诗吗?”沈烟诧异中多了一丝欣喜。
“奴家早年曾寄居纪老私塾的邻居家。”
“可纪清老墨墨呢?”沈烟两眼放光,略微迫切地问道。
“是啊!早岁老先生云游山河定居奴家所在村任教二年了!”
“纪老的诗都有锦思妙想。读来令人赏心悦目。”记者来到江苏省如皋市中医院针灸科主任兼针灸专家姜明月带着几分遗憾的语气对笔者说。“这不是他自己写的吗?”一位患者问道。“是我的。沈烟先称赞道,随即道:“只是可惜老人家已不在人世,否则传世的岂止是这百余篇经典呢!”话语间颇为遗憾。
周李氏亦深以为然,颔首赞许。
周李氏走了,沈烟一个人坐在窗前片刻,默默地看着窗外已枯萎一半的桂树。忽然间,她看见不远处有一个人正在朝自己走过来,她想:一定是我吧?于是就跑过去问他:"你是谁?"那个人抬起头,说:"周老先生!良久,缓缓起身,离窗而去,仔细一听,才叹了一口气。
迎春院中,顾沈氏与顾若雪对襟而坐榻前。
这时,厚门帘掀起来了,一个少女探出头来。
“老夫人自谢家的上代家主去世后,顾沈氏便成老夫人。顾老夫人有太夫人之称,七小姐”。
“情况可查吗?”
“回到老太太家,查清楚。当初三老爷与老爷同游拂柳园时,云香之事他亦是心知肚明。”
顾沈氏双眉拧开,似结了一根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顾若雪边说边往她脸上抹着眼泪。“妈,我不想去管他。”顾沈氏望着女儿的脸。“为什么?顾若雪抚慰地拍着顾沈氏手背,欣慰地说:“她们母子俩既已回府,便任其母拿捏,其母为何要担心呢?即便把少爷名头交给她,谁还当真呢?”
““你年纪轻轻,就不明白这门门道,如果这时候认这个孩子,将来这个谢家百般家业的人,都会分得一杯羹,娘亲真是不忿啊!顾如雪拉着顾若雪的小手,轻声地说道。“你说什么?”顾若雪问道。“我说我要认下这个孩子。”顾如雪笑道。顾沈氏一面说话一面回握住顾若雪。
“妈妈不必多考虑,想想那个竖着的儿子,只有六、七年的年纪。两年后,刚从头上卖掉那个云香发,自己一个人孤立无援,如果有心指点,就将它领在勾栏上,到时挖空心思,没有几年的活头。顾若雪望着女儿,说。“那你就放心吧!”顾若雪说,“我一定会让你有个好前程的。”顾若雪端来一杯茶放在桌上。顾若雪顽皮地吐着舌头,体贴地为顾沈氏斟上了一杯清茶。分明一派天真烂漫小女儿娇,说出来却恶毒得像蛇蝎。
一旁的玉姝微垂着头,掩饰着惶恐。“七姐,你怎么了?”玉姣问。“我也不知道……”七小姐抬起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茫然。“你是不是在想什么?”玉芭问道。她没有想到,这个七小姐的心是这么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