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稻谷合成一片浪看不到头,田地里已经有戴着头巾开始工作的人了,身上的衣物颜色点缀在一片金黄中,好不亮眼。
虽然是劳作,但这是城市里难见的美景。杨易新想的却是:“这么多,这得割到什么时候啊,我的天老爷!”
路过挑着担子的大妈听到他这话,笑着揶揄,“都是年轻大小伙子,这点苦还不能吃啊!”
他只能僵着脸咧嘴笑,说能吃苦也没意思说不能又丢面子。
他跟宋潇并排走,拿手肘杵了杵对方,“我咋看你悠然自得的,出来干活你好开心呀!明明有机会不来这的,你偏跟你爹犟。”
他刚说孔珊倒是好听,吃不了这份苦就别来凑热闹,其实自己何尝不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
突然被分派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吃不好喝不好不说,还得被人监督着干活,真是有苦没处诉。
反观真正的大少爷却乐得其所,这幅般投入的状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享福的。
岸上已经有人开始催促站在田埂上只会干瞪着眼的知青们。
“你们直接下地啊,他们会教你们怎么割,不要站在这里浪费时间,快下去!”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都是没干过农活的人,但是聪明的人善于模仿,宋潇听了旁边的老汉教的技巧,上手没多久就学了七八成像。
其余知青无论男女都是一镰刀下去只能带走几根谷子,量和质都达不到就算了还费时又费力。
日头正是毒辣,没干一会儿身上都湿透了,陈茵也被淹没在稻田里。
现在是每个人都要出力的时候,不存在男的干活女的不干活这种情况,即使是她们这些未出嫁的姑娘,干起活力来不比男人差。
她缩在稻田里,看着周围都在卖力的乡亲,虽然汗珠不停地顺着脸颊流,但还是有无限干劲。
忽然身后来了个人,这种集体劳作周边挤过来个人是再正常不过了。
她往后面拉动镰刀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量,感觉手臂撞上了个物体。
“嘶!”
陈茵顿觉不妙,往后一看,竟是宋潇。他正握着自己的手,本就遮不住什么,锋利的镰刀一蹭上去就划了个大口子,血透过指缝。
受害者除了最开始那声痛呼再未发出任何声音。但是紧皱的眉头表明他承受的痛苦。
“啊,流血了,给我看看!”
陈茵直接跪坐在他面前,逮着宋潇的双手,拿出口袋里装的布条,帮他把血止住。
她们干活虽然熟练,但是也时不时会受伤,陈母特别注意这方面,给她衣服塞了很多布条,就怕割稻子
面前的女孩子低垂着头,衣领间露出节白净的脖颈,自己低头就能看见她的发顶,只觉的扑面袭来的淡淡香气,惹人沉醉。
怎么一个乡下野丫头身上的气质如此沉稳,温柔混合着俏皮,是非常吸引人的特质。
“对不起,我没注意到身后有人,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陈茵不住地道歉,乡下医疗条件也不好,他们知青城里来的第一天干活就受这么大的苦,何况她伤害的还是自己心中的天仙。
更加过意不去了,一张脸欲哭不哭,她真的很心疼宋潇的手,仙子下凡本就不易,还被自己搅了局。
“没事,别在意,我自己也没注意到离你太近了。”
“啊!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