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苍玄那衣袍......
苏圆圆在内心叹一口气,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珍馐楼“观浮生”雅间内,苍玄站在窗边,目送著雍国公府的马车渐渐消失在街角后,便合上了窗户。
关窗时,一阵冷风自窗外吹进来,扬起他的发丝,透过披风钻进了他的体内。胸口忽地传来一阵激荡,他扶住窗沿,按著胸膛不由得呛咳起来。
好不容易稳住了体内不住翻涌的气血,苍玄抬头时,唇角隐隐浮现一丝血迹,他淡然自若的擦去,仿佛对此一点也不在意。
拒绝雍国公府的邀约,是无奈为之。
他虽已解了毒,但是到底被那支箭还有“噬心鼓”之毒伤到了根本,体内气血翻涌的厉害,方才在大堂内更是牵动了体内的旧伤和新伤。
墨氏邀约时,他已撑到了极限,再待下去,便会暴露自己受伤的事实,引来他人的察觉。
转过身,在桌前坐下,他抬手敲了敲桌子,把守在门外的侍从呼唤了进来。
“方才可看清楚了,本座现身与晋王对峙时,王氏的眼线都藏身在何处?”天璇拱了拱手道:“回门主,都瞧清楚了。”
苍玄道:“想个办法,迷惑他们,将他们引到城西十里坡。那里已经有人为他们备好了大礼』。”
天璇道:“是,门主。”
在天璇将要离去时,苍玄又道:“把楼里今日所有的菜色全部点上,再来两壶忘忧』。”
天璇忍不住:“门主,您身上的伤......”
苍玄一个眼神过去,天璇便住了口,道了一声“是”,拱手退了出去。
热腾腾的饭菜不一会儿就被小二端了进来,苍玄面对满桌子的好菜并未动筷,而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浓烈的酒气逐渐将喉间的血腥气压制下去,就像那夜在濮阳湖畔一样。
琉璃色的双瞳,因此而微微眯了起来,里面光华流转。
小丫头昨夜从他这里打听七月初六乱葬岗之事,今日见到曲阳布庄的掌柜,又想打听找擅长射箭的人,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
那个时候她明明已经死了,绝不会知晓乱葬岗上发生了什么,她又是去哪里听来的这些事?
那夜出行他明明派人确认过,身后并没有任何人跟随,而他当时身边也仅仅带着天枢一人罢了。
而且她竟还认得流云阁的云纹,这让他十分惊异。
流云阁从未在盛京暴露过任何信息,她又是在哪里看到的流云阁信物?
莫非,当时有人藏身在暗处?
可若是如此,那人怎么又不知射箭之人是他?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苍玄皱着眉头仔细思索了一番,却什么也想不出来。
罢了。只好再从小丫头身上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