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都是一同选来伺候她的,白芨就能处处露脸。
白芨仿佛听不出她话中的嘲讽,淡淡道:“白苏,这么说话不合规矩。”
“是,我知错了,白芨姐姐最懂规矩了。”
她这话表面上是在认错,可是却没有半分认错的态度。
突然,一阵惊呼声在离她们不远的卖艺摊上传来。
片刻,一中年男人的叫骂道:“你这贱丫头,是不是故意砸我的生意?”说着拿着平时杂耍刀剑就往女孩身上砸。
那姑娘在垒的极高的椅子上表演剑舞,一个不小心便掉了下来。那剑砸到了下面收钱的男人身上,虽然未开锋,但是也将男人头砸的肿起了一个大包。
这样的事情杨序秋一向不想管,可是远远的,她看到那女孩绝望的目光。如同她当年被关在冷宫里,听着父母一个个处斩时的神情。
鬼使神差,她竟走到了卖艺摊前。
“你这赔钱货,还不如把你卖到窑子里!”那女孩被生生摔了下来,没有力气躲闪,只能任由男人打骂。
看热闹的人很多,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帮她。
“住手。”杨序秋声音不大,却很有气势。周围的人立刻停止了叽叽喳喳的讨论,那男人也住了手。
“这位姑娘,我管教我的女儿,关你什么事?”
杨序秋看着那男人的嘴脸,越发厌恶:“这是你的女儿?”
“当然。”
那姑娘挣扎着起身,跪了下来:“不是,我不是他女儿,我是被人贩子卖给他的!”
那男人一脚将她踢翻:“我女儿精神不好。”
若真是自己的女儿怎么可能这么对她:“是吗?不如叫府尹来审一审?”
那男人脸露不屑:“你管的也太宽了吧,咱们走!”说完拉起女孩就想走。
“我不走,求求小姐救救我吧,我若被他带回去,一定会被卖到窑子的。”那姑娘双手死死扒着地面,指尖血肉模糊,却不松手。
杨序秋看着那血色,心有不忍道:“开个价吧。”
“我女儿,我不卖!”
“不卖的话,你就别想再京都再混口饭吃了,看样子你也行走江湖不少年了,手上定有不少官司吧,不知能让你入狱几年呢?”杨序秋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那男人重新审视了杨序秋一遍,她虽然蒙着面,但衣料华贵,头上虽然只带了几样首饰,却都价值不菲,不知是那家的贵小姐。
他一改强硬的态度道:“既然小姐这么喜欢我女儿,那我也只好割爱了。”
“说吧。”
“我把女儿养这么大,五百两银子不贵吧。”
杨序秋不愿再与这样的人缠斗,立刻让白芨写了一份文契来,让那男人签字画押。
这丫头不过是他花一百两银子买来的,没想到今日竟赚了这么多。
一手交钱一手交人。那姑娘跪在地上,用尽全身力气给杨序秋磕了几个头。
她终于可以逃出生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