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不懂书法,但是我师父对我说了太多次了,《兰亭集序可以说是书法界的瑰宝,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是应该上交国家,我想了又想,当今世上只有上交给魏征,他乃当代明相,以直言进谏著称,唯有向他详细说明情况,才能既完成心愿还可以免于一死!”
好见识也是好主意,木方对罗正心生佩服,首先他没有想着逃避,此时还想着上交宝物,试问能有几人做到了?方法也对,魏征乃千古一相,绝对会秉公办事,保他不死!还有我!
希望又多了一点,木方也有点高兴起来,没皮没脸的就想,我能不管吗?那样显得我的格局多么渺小!再说了,这么伟大的活计没有我的参与可能行!
“罗兄,放心吧,我支持你!”
罗正震惊,深感于木方的大义,起身抱住他,满眼含泪。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门关得太紧,张大小姐用力过猛差点跌倒。
抬头看见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还在哭泣!
“啊......”
......
整整一下午,张大小姐看两人的眼光都怪怪的,内心幽怨的不得了,哼!怪不得那天他跑了呢!
木方哪顾得上这些,谁知道敌人什么时候找上来,十万火急,保命要紧!
“白弟,我急需松香还有麦粒、猪皮以及骨头猪牛羊的都行,人的头发还有治疗伤口的草药!”
“方兄,你要......”
“别管了,一定要快!”
张一白不敢耽搁,骑马疾驰而去。
一个时辰以后,所有的材料都到了。
木方让下人们烧火,把骨头猪皮一股脑得倒进锅里加水煮,见到油就潎出去。
剩下几个人,每人一把麦粒,嚼麦粒嚼到只剩下一堆白色黏糊糊的物体就行。
自己把罗正拽到屋里,说明其情况,罗正明白。
找了一个小瓷碗,取了一小块松香,用火慢慢地将其化开,加了一点草木灰,用筷子蘸了点。
“罗兄,你忍着点吧!”然后在罗正的下巴,还有右脸各自点了一下,罗正捂脸疼得嗷嗷叫。
用清水和酒清洗了一下烫伤的地方,然后敷上创伤药。
这些都是小时候的经验所得,松香加橡胶可惜此时没有熬化的液体可以粘鸟和蝉,但是热的时候,烫在皮肤上就会有一块黑斑,就像一块胎记一样,好几个月都下不去。
等到几个时辰后,猪皮和骨头熬的差不多了,捞去骨头和猪皮,用细布过滤,过滤后的液体继续熬制,等剩下特别黏像胶一般的时候才停火,平摊在木板上晾了一宿,第二天用松香、小麦胶、还有猪皮胶混合在一起,熬成液体,冷却以后,找了一块布对着罗正的光头裁好,先粘布后粘头发。
又把灰色僧衣扒下来,换上一身崭新的淡绿色绸袍。
至此,和尚罗正改头换面变成了俗人罗正。
几个人盯着罗正,如果不仔细看,几乎都不认识了,木方也只能做到如此了,毕竟自己那点知识储备是有限的。
然后木方又将几个人召集起来开了一次密会,会议内容就一个,所有人包括下人们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和尚,强调再强调。
王绩老油条,多少能猜测出事关重大,不可与人言说。
“方兄,为什么?”
“不做解释,但是有一点,如果说出去我们有可能都会死!”木方神情相当严肃,几个人都是心中巨颤,充满了惊天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