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被桑枝枝怼的哑口无言,心中却依旧不是很服气。
虽然他知道主子所做的一切,但是在阿七眼里,谢怀卿做什么都是对的……
如果桑枝枝知道时阿七心中的想法,估计会想到一个词。
阿七简直就是现代人所说的,“脑残粉”。
不管谢怀卿做什么,在阿七的眼里都是理所当然的。
而旁边的阿肆听的心惊胆战,大概明白了这女子和自家主子是什么关系。
阿肆也是视谢怀卿为天地,但还没无脑到阿七那种程度。
阿肆瞪了阿七一眼。
“阿七,你若是再敢和这位姑娘顶嘴,便自己下去受杖罚。”
阿七虽然心中还是不服,但到底还是忍住站到一边,只是脸上还是气鼓鼓的。
而阿肆倒也不是为了桑枝枝好。
只是他知道这少女对于自家主子来说很特别,所以才为了谢怀卿安抚桑枝枝罢了。
阿肆更老练成熟,不像阿七那样心里有什么别说什么,他是心里想一套,面上做一套。
阿肆让阿七滚去修补门窗,又叫来丫鬟给桑枝枝倒了一盏热茶,对桑枝枝十分客气。
桑枝枝却无心喝茶,只是低头看着茶盏中的茶叶荡起一圈圈涟漪。
很快,阿肆听到桑枝枝问。
“这寒毒,是怎么回事?”
阿肆不知道自己能向这位姑娘透露多少,还好这个问题……他是真的不清楚。
“我也不是很清楚,自打我在主子身边服侍起,主子病已经得了这病症了。”
“很严重吗?”
桑枝枝知道自己这话似乎是白问,刚刚谢怀卿寒毒发作的样子她看的一清二楚,但她还是想知道这寒毒具体厉害在哪里。
“寒毒发作犹如万箭穿心,冰刀刺入骨髓,身处极寒地狱,连骨头都是冰的……以往主子的寒毒是一年发作一次,后来变成了半年,三个月……如今一个月便要发作数次了。”
桑枝枝点头。
看来和自己想象的差不多。
“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力滔天,这寒毒的解药难道连他都配不齐吗?”
连谢怀卿都配不齐的解药,那这世上估计也没有什么人能配出来了。
阿肆想到自己这两个月奔波劳苦,却一无所获,不由得低下头。
“这寒毒的解药一共需要十九味,每一味都是天才地宝,世间难寻。这么多年来,主子已经配齐了十八味,现在只差最后一味,也是最关键的大漠火莲……
但是这药我们大盛并无产出,我去大漠寻了两个月,一无所获……”
阿肆知道和桑枝枝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
自家主子都办不到的事情,何况她一个弱女子?
但是想到这两个月来的一无所获的心苦闷,阿肆还是将大概说了出来。
桑枝枝又点了点头,但又忽然想到刚刚阿肆喂谢怀卿的那枚红色药丸,便又问道。
“那你刚刚味谢怀卿的那个药呢?那不是解药吗?”
阿肆摇头。
“那不是解药,只是天下所有与寒气相关的病症它都能暂时压制,但以为药性暴烈,只能算是以毒攻毒罢了,过多服用也有损身体。”
“所以每次寒毒发作,能忍得过便忍,只有实在忍不住时才会服用一颗。”
“只不过,那药现在也所剩无几了……”
阿肆一番解释让桑枝枝对谢怀卿的病症终于有了清晰认知。
桑枝枝心想,如果自己能找到那株大漠火莲,和谢怀卿做交换,那他应该能放自己离开吧……
那三个月的约定在他的性命面前比起来,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