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清再次见到了二叔徐和一家…
就去狱司舍‘谈生意’的这点时间,二叔徐和,婶婶李氏,堂弟徐达便换了一身干净的行头,甚至连胡茬都刮了,让人不得不感叹狱卒的办事效率。
胡狱司打了个眼色,旁边的狱卒立马心领神会的上前将牢房门打开。
“伯清!!”、“清哥儿。”
二叔徐和还沉浸在兄长死于贼人之手、侄子因受自己牵连而被阉的悲痛中,见徐伯清走进牢房,似有万般言语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二叔,婶婶,达子。”
徐伯清也知道外面有人看着,而且自己的秘密也不适合让他们知道,于是宽慰道:“你们不必为我担心,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堂弟徐达满是不信的瞥了他一眼,讷讷的说道:“清哥儿,都是自家人,你就别装了。”
二叔徐和仍是虎目含泪,满是愧疚的说道:“都怪二叔没用。”
婶婶也是叹了口气,说道:“确实怪我们,不然你一个男子汉,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
‘不是,我过的真挺好。’
徐伯清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让他们相信自己现在生活的挺好,思量一番,只能扯开话题说道:“二叔你们先在这天牢委屈几天,快则三两天,最迟也不过半月,我便接你们出去。”
“啊??”
徐和微微一愣,立马想通了其中的深意,说道:“不用,怎能浪费你那银……”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牢房外的胡狱司意有所指的咳嗽了两声,当下他也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场合,唉声叹气的说道:“真不用…”
“二叔不要多虑。”
徐伯清也知道他想说什么,转头看向一旁的堂弟和婶婶,交代道:“天也要黑了,我不便在宫外久留,达子,婶婶,你们看着二叔,别让他胡思乱想。”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
徐伯清又宽慰几句,将他们安抚好后才出了牢房,胡狱司也知天晚不便久留,派专门的车马将其送往皇城。
在天牢外的时候,恰好看到了那个张相的二子也上了一辆华贵的马车…
此时天牢的上狱中…
徐和在那闷闷不乐的回忆着今天的所见所闻,有种置身梦中的感觉。
徐达见老父满脸哀愁坐在床边,也也知道自家老父亲心中所想,但他也确实不知道怎么安慰,于是说道:“爹,你有没有发现,清哥儿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徐和听的火大,瞪了他一眼呵斥道:“把你那对荔枝给割了,看你像不像换了个人。”
“不是…我……”
徐达下意识的缩了缩腿,讷讷的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清哥儿以前的性子是腼腆中带点脱跳,含蓄中带点浪荡。
而现在,清哥儿身上完全没有那种感觉了,像是洗尽铅华似的,多了份从容和贵气。”
“人都会长大的。”
婶婶摇摇头,说道:“特别清哥儿经历了那些事,如今又在宫中任职,要是没有变化,那才是反常呢。”
“伯清这得受多少苦啊。”
徐和是知道的,太监进宫前要经过一些老太监的特殊训练,挨打倒还好,有些是完全不把人当人看啊。
想到自家侄子在宫中‘受的苦’,他便是一阵心疼,心中的愧疚感更甚几分。
“爹你就别瞎想了…”
徐达宽慰道:“清哥儿自己都说了,在宫里生活挺好的,更何况现在御赐飞鱼服都穿上了,还能受啥苦啊?”
“动动你那猪脑子!!”
徐和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以为皇宫是什么地方?伯清进宫满打满算还不到两月,虽说有幸得了皇恩,可在得皇恩之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