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方天画戟在,此时已斩敌倍数。
想着,吕布瞄到了拓跋部帅旗。帅旗迎风招展,旗杆闪着黑光。
“镔铁?”
吕布策马直奔帅旗,丈五的帅旗一把从地上拔出,擎在手中微微一笑:“这分量比我方天画戟,还差不多。”
“小儿莫狂,拓拔亦洛瑰来也!“
九尺壮汉,声如铜锣,一声怒吼。放眼望去,那人须发连鬓生得一副豹子相。
匹孤见状,狠狠地咬了咬牙,恨不得当场打断拓跋亦洛瑰的两条腿。匹夫无谋,我拓跋阵中猛将殆尽,你为何不留着命,待这吕奉先气力耗尽,再与其交锋?
“无名小卒,也敢叫嚣。”
吕布不屑一笑,拉赫曼后,拓跋鲜卑再无敌手。
“这一马就斩你扬名。”
拓拔亦洛瑰手持长柄阔斧,策马冲向吕布。两侧鲜卑兵马如逢大赦,闪开一条通路。
“亦洛瑰速退!”
拓跋诘汾急得惊呼一声,拓拔卢后,只有这亦洛瑰可堪大用。
“晚了!”
吕布眼神中射出一股锐利的光,亦洛瑰和贺六浑一样,都是勇士的意思。
拓拔亦洛瑰,亦如拓拔卢,徒有虚名之辈。
“啊!”
吕布一声暴吼,手中帅旗迎头砸下。
拓拔亦洛瑰向侧边一闪身,大斧拦腰轮来。
“小心。”
魏续唤一声,表哥这一旗挥空,拓拔亦洛瑰这一锤便以避无可避。
却见吕布,大旗轮空,旗杆点地在马上一跃而起。
“噗!”
拓拔亦洛瑰一斧轮飞了吕布战马,夜色之中,鲜血四溅。
“一击失马,原来你竟如此不堪。“
横斧、立马,拓跋亦洛瑰仿佛是一个凯旋的英雄,伸手点指吕布。
“死期将至,混不知。”
吕布则居高临下,自上而下砸向拓拔亦洛瑰。
“好大的口气!”
拓拔亦洛瑰抬头仰望大旗,举斧去挡,以力相拼,除了拉赫曼,我还没输过。
匹夫。
吕布脸上漏出胜利的笑容。
纵你有千钧之力,你胯下战马又能成承受几何?
旗斧想接。
“当!”
一声巨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随后是战马的断腿的嘶鸣声。
正如吕布所料,战马不堪二人之力,四条腿尽断。
拓拔亦洛瑰始料未及,栽倒马下。
翻身欲起。
吕布哪能给他这个机会,落点正有一骑,斩人、夺马只在一息之间。
咬牙较力,身体成弓形,吕布双手将大旗猛的扎向拓拔亦洛瑰。
“啊!”
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中,旗杆穿胸而过,插入土里。
拓拔亦洛瑰剧痛难忍,死命挣扎。每挣扎一次,都是撕心裂肺的痛。直到力气耗尽,拓拔亦洛瑰躺在血泊之中,一双圆目宛如死鱼,看着吕布。
拓拔诘汾一瞬间,满目疮痍。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看着拓跋亦洛瑰的尸体,这一役还要死我多少鲜卑男儿啊?
遮月的云,被风吹走了,静谧的月光扑洒大地。
人中吕布,宛如传说中的战神,无人能敌。头上的一杆大旗,早已不是拓拔部的帅旗,而是拓拔部的招魂幡。
“拓跋诘汾,你若不降,我屠你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