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赶紧跑,牛柯廉至始至终恨得人只有她,只要她被捉住,他便会安然无恙。
更何况她腿上的毛病犯了,根本没办法继续奔跑,一个人被捉总比两个人被捉好。
“闭嘴!”
看着无比悠闲跟在身后的牛柯廉,谭泽脏兮兮地脸上闪现一抹坚毅的神色,快速将月笙遥背到背上,踉跄地小跑着。
“你们是跑不掉的,还不如乖乖就擒,说不定我大发慈悲会减轻你们的痛苦。”牛柯廉大步跟在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十分悠闲地行走。
宛如猫逗老鼠一般,若有若无地接近,威逼恐吓他们,却又不真正采取行为。
毕竟是小孩子,还是要采取温和一点的态度!
若是一下子把他们捕捉,似乎没什么乐趣,待在山洞那么多天,不让他们付出点代价,他可不甘心。
“谭泽,你别管我,你赶紧走,找到回去的路,带他们来救我。”
“别说话,我不会不管你。”
“你怎么那么蠢,你没发现他在戏弄我们?”
月笙遥看着谭泽如此强硬,虚弱地斥责道。
牛柯廉为富不仁,铁石心肠,凶狠成性,他当过兵,练过武,他们是不可能逃脱成功。
虽不知他为何会出现在山洞,但依照他瑕疵必报的个性,绝不会仁慈手软。
荒山野岭,若是他真起了歹心,想把他们留在这里,那便是在劫难逃。
“闭嘴,我们既然一起上山,那也会一起安然下山。”
紧紧咬着牙齿,双腿酸痛得厉害,谭泽低吼着背上的人,像是在宣誓。
他是个男子汉,绝不会做懦夫。
“你啊!真固执!”
月笙遥无奈地趴在谭泽瘦弱却令人心安的背上,眼眸中承载着温柔和不舍。
谭泽,遇见你是我的幸,也是我的不幸。
一开始的相遇注定这是场孽缘,我本就是该死之人,得上天垂怜,享了两个月的福。
体会快乐、自由和温暖,这已是命中的异数,感谢你们教会我那么多情感,我又怎能让你为我白白受苦。
只是前世的仇恨今生恐怕不能亲手相报,想想就好不甘心。
灵敏地听到身后加快的脚步,月笙遥凄凉一笑,使出最后的力气挣脱谭泽手臂地束缚。
他不会那么有耐心陪他们玩小把戏,趁着他还没赶尽杀绝,你要赶紧逃。
“月小黑!”
感受到背后的重量消失,谭泽猛得刹住脚步,回头看着掉落在草丛里的月笙遥便准备走过去,却被她视死如归的表情震住。
“你走!”
捂着疼痛地胸口,瘫痪的躺在草丛里,月笙遥目光闪亮地看着浑身破落的少年大声喊道。
脚步略微停顿,看着她坚毅果断的眼神,谭泽愤恨地逃离。
他真是个懦夫!
可他若不跑,两个人都会落入他的手中,那才是真正地走投无路。
月小黑,你要坚持住!
我一定会尽快带他们赶来救你,你要好好的。
“呦,贱人,就这样被抛弃了。”牛柯廉嘚瑟地走到月笙遥身旁,一脚踩在她之前骨折的小腿上,喑哑地声音藏着满满恶意。
“啊”
疼,好疼!
长好的骨头被重新给撕裂,旧伤和新伤夹杂在一起,蚀骨地疼痛传到脑海。
手指紧紧抓着身旁两侧的野草,痛苦地呻吟声自惨白的唇吐出,豆粒般大小的汗水浮现在额头上。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