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衫小姑娘却是大喜道:“爷爷,干的好!”扑向前来,“呯”的一拳打中田伯光鼻子,顿时鲜血直流,酸痛中眼泪汪汪。那小姑娘嘲道:“一拳头就哭了,淫贼就是淫贼,不是英雄好汉,那个什么令狐冲,被你砍了那么多刀,都没有哭。”田伯光咬了咬牙,道:“你们偷袭算甚么英雄好汉?”小姑娘一撇嘴说道:“我们是魔教妖人啊,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啦。”语音未落又一拳砸在田伯光左眼眶子上,眼眶子顶多青黑一块,里面的眼珠子可是娇嫩的很,疼得田伯光脸皮子直抽抽,连忙说道:“你们是英雄好汉,你们是英雄好汉。”田伯光认怂太快,让那小姑娘呆愣了一下,田伯光忙又说道:“刚才你们也在那酒楼上?”
那小姑娘顿时眉花眼笑,说道:“是啊,我和爷爷在酒楼子吃饭,看你同那令狐冲坐斗,极是有趣。看你杀那泰山派的汉子,一刀搞定,那牛鼻子老道乒乒乓乓打一阵,最后挨了一刀,可惜没砍死。那令狐冲真真会骗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和爷爷都差点信了他坐着打天下第二,结果你被骗得输了,也不算什么的了。”言下之意就是连我们这么聪明的人都险些上当受骗,你田伯光被骗上当是理所当然的事了。田伯光连连称是,心下却是腹诽,毕竟那黄衫小姑娘人家是刀俎,田伯光愧为鱼肉罢了。
这时那黑衣老者曲洋咳嗽了一声,慢吞吞的说道:“非非啊,有好几批人跟着那小尼姑去了,我们得早些去。”黄衫小姑娘恍然大悟般应道:“哦哦,是要快些了,我还想割几刀看看这坏蛋会不会同令狐冲一样不会痛?”说着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剑来,挥舞了几下,剑光森寒。
田伯光大骇,忙道:“痛痛痛,当然是会痛!”那小姑娘非非呆萌的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万一你这坏蛋骗我呢?”又比划了几下,目光在田伯光身上扫视,似乎在捉摸如何下手。田伯光冷汗直流,脑瓜子当机,张口结舌!
那老者曲洋不由莞尔,瞥了非非一眼,知道孙女儿又开始整蛊搞怪,看在这厮虽是个不耻淫贼,也算是个人物。就笑道:“好了好了,非非啊,真的要快些,令狐冲那小子可比这厮儿有趣,去迟了就真死了!”田伯光连忙叫屈:“我虽然砍了那家伙十几刀,可没下死手……”非非小姑娘怒道:“不许插嘴!又没说是你。”“啪”的一巴掌盖在田伯光脸上,打得田伯光后半截话吞了回去。
非非小姑娘吐了吐舌,回应她爷爷道:“知道啦,爷爷——我是来打劫的,怎能空手而回?”将短剑插回腰间,伸手在田伯光身上一阵掏摸,嘴上兀自吱呱不停:“这是两荷包儿,哇,不少银子耶,好,留给爷爷买酒。”说是给爷爷买酒却自然而然的笑纳入自己怀中了。“哦,这是本刀谱,什么狂风沙刀法,这个我就不练了,留给爷爷了。”随手往后一甩,曲洋也自然而然的一捞正着,这模样儿的说明爷孙俩同样的事没少干。
“哇哇,这是肚兜儿,这是小衣儿,这是手绢儿,这是把女人头发……呸,你这个下流无耻之徒!”感觉手脏一般连忙抛掷在地,“啪”甩手又给了田伯光一**兜。“这些瓶瓶罐罐是什么?哇是**!**!呸,还是**!下流!下流!无耻之尤!还无用之极!”劈哩叭啦,连给几个大耳巴子,打得田伯光晕头转向,叫苦不迭,却苦于动弹不了,只得仰仗脸皮厚了。
“这是金创药!这个……有点用啦。就没了?真没啦?你这下流无耻之徒真是无用至极!”非非气鼓鼓的瞪眼看着田伯光的脸,忽地伸手一拳头打在田伯光右眼眶子上,田伯光顿时两眼都是红肿,眼泪水都是汪汪,眼眶子都是青紫!那非非小姑娘嘴里还嘀咕自语:“这样比较对称,较刚才你顺眼多了。嗯,这**你既然喜欢,就全给你吃了吧。啊,张嘴!不听话是吧!”也不待田伯光反应,捏开他嘴,将那几瓶子**一股脑儿灌入他嘴里,几根水葱般的指头却硬邦邦的在他咽喉间戳弄几下,那药物儿便顺利滑入他腹中。非非小姑娘又飞起一脚,将田伯光踹倒在地,拍了拍手,笑道:“好了,我们要去救令狐冲那小子了。”转身招呼上她爷爷,一老一少两人扬长而去。
田伯光被一脚撂倒,后脑壳重重磕在青石板上,脑瓜子嗡嗡的,几欲晕厥。一物凌空飞了回来,“啪”的掉落撞在他胸口,被封的穴位松开,却是自己那把陪伴多年的单刀。恍惚中听到那非非小姑娘埋怨道:“解开那坏蛋穴道作甚?由得他去,不就是了。”那老者曲洋“呵呵”笑了两声,不置可否,声音渐渐远去,终至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