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停车区,正好撞见秦深。
秦深一身黑衣从车里出来,看了眼哭哭啼啼的秦岁岁,“岁岁。”
秦岁岁眼睫挂着泪水,回眸看路灯下的秦深。
秦深几步走来,蹙着眉说:“你来这是干什么的?让你来帮忙,不是来添麻烦的,你倒好,先哭上了,还要傅时年抱?”
秦岁岁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她挣扎着要下来,被傅时年制止,“别动。”
他侧目,对秦深说:“深哥,娇娇没有给我添麻烦。”
傅时年宠秦岁岁,众所周知,秦深懒得计较。
他敛下思绪,错开话题:“都处理好了?”
傅时年颔首,回答:“嗯,一切从简,她不喜欢吵闹。”
“也好。”秦深拍了拍她的肩膀,“这几天我和岁岁留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
秦深的好意,傅时年默认了。
他们陪秦深折返回骆婉的墓地,短暂说了会话,也就走了。
秦深把秦岁岁带回酒店,没让她留在傅家过夜。
总统套房内。
秦深倚在房门口,双手环胸,淡淡睨着他妹这个哭包,“还哭?”
秦岁岁摇头,肩膀一抖一抖的,可怜的紧。
秦深无奈的叹了口气,走过去,给她擦干眼泪,认真的对她说:“岁岁,你不能成为傅时年的麻烦。”
秦岁岁捏着掌心的纱布,咬唇不语。
“傅姨刚过世,傅时年要处理的事情有很多,你到A国看傅姨可以,安慰傅时年也可以,但你不能占用他所有的时间。”
“傅时年的性子强硬,他送走傅姨的时候,肯定是没掉一滴眼泪,所有人都觉得他薄情寡义,面对母亲去世,没有一点难过。我想你是明白的,他并非无情,他只是要有一定的时间去消化。”
“岁岁,给他一点时间和空间。你唯一要做的,是让他知道你在他身边,这就足够了,不一定要天天黏在一起。”
秦深对秦岁岁一向是无脑宠溺,他说不出责备的话,只能平静的和她讲道理。
他妹是个聪明的女孩,他想,她会懂。
事实上,秦岁岁心里跟明镜似的。
“我都知道。”她垂头,湿润的眼睫扑闪着:“我太担心他了,听到他的声音我就想哭,他哄我的时候我忍不住哭得更凶。”
“我知道是不对的,我就是……我就是控住不住。”
秦岁岁的难过劲儿一直都在,秦深听得头疼。
“今天情况特殊,我不怪你。”他话锋一转:“但明天,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哭哭啼啼的。”
秦岁岁弱弱的点点头。
秦深又说:“别再让傅时年反过来哄你了,明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