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儿子在替母亲顶罪。

派出所外，梁享受将女人截下来。

“你以为让未成年人顶罪，法律上就可以轻罚吗？”

“听不懂。”

“刚才你跟你儿子在审讯室的对话，想确认什么呢？”

“胖子，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

“除夕夜那晚，杀死你男人的是你！”

“……”女人浑身一震，“你到底什么人？”

梁享受没有回答。

“我猜，那天你老公说他要在外边过年，不会回来。可是当晚他却突然出现了。”

“那不很好？惊喜啊。”

“是惊吓，因为他看到了不该看的，所以你杀了他！”

“呵呵呵，胖子，你的想象力很丰富！”

“是吗？谢谢夸奖，从小到大身边人夸我最多的就是想象力，他们也说我一想一个准。”

女人咬了咬唇。

“好啊，那你说说看，他看到了什么？”

梁享受顿了顿。

“可能正巧撞见你和情夫做苟且之事，男人嘛，自己出轨理所当然，自己的女人出轨那就不可原谅了。”

“……”女人一时没有接话。

“所以有人开始动手，有人开始还手，在这个过程之中，你的男人死了。而小宝正好在暗处看到了这一幕。”

女人低低地笑起来，眼里笑出来一丝泪花，但她控制得很好，仰着脑袋又咽了下去。

“那我再告诉你一个版本。”

女人作回忆状，慢慢说道：

“除夕夜那晚，他回到家之后要跟我离婚，我拒绝。但是他逼我，拿出了这些年我出轨的证据。

没办法，我只好答应。

他当时是带着小三一起回来的，说完话就走了。

后来是小三打电话告诉我他死的消息，说是一个少年掐死了他的父亲。

我告诉小三，我儿子有精神病的，原谅他吧。

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啊。

小三不干，我只好说不要我男人的一分钱财产，让她息事宁人滚蛋。”

梁享受“啪嗒”一声，点开打火机，一支烟再度被点燃。

“可是你刚才明明在得知是你儿子杀了你男人的时候，表现得很意外。”

“当然意外啊。我一直以为小宝是精神错乱杀了人，事后自己也不记得，可是他刚才认罪的样子让我很怀疑，他这些年根本就没病，他是在清醒的意识下杀了他的父亲！”

青烟袅袅，日头锋芒。

感觉很乱。

如果真的照这个女人的说法，那么嫌疑又落回到了儿子身上。

“胖子，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你到底为什么接近我？”

“……”

老鬼的那个事情，到此刻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梁享受没有回答，顶着烈日直接赶回了小区。

老鬼果然在家里，正饶有兴致地在跳老年迪斯科。

梁享受讲述完最新的情况，又道，“我觉得我能查出这一连串的事，已经完全具备能力去侦查你那件事情了。”

老鬼很满意，他能查到这些事情。

只是，“你能把人家弄进派出所确实有点本事，可我要你查的是她有多少姘头，你还没答案。”

“你要知道那个干什么？”

有什么意义。

老鬼叹了口气，“因为我儿子也被他迷得晕头转向的，有几次还要跟我儿媳妇闹离婚。”

“……”

“可是你知道吗，我儿子是很英俊的啊，也为她把事情做到了那种地步，却一直到搬离这个小区，都没有尝到那个女人的豆腐。”

“所以？”

“诡异啊，小娘子外号潘金莲，却干出不像潘金莲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