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抬眸,脸上一片红润,糊涂的答应着:“嗯?”
只一会儿的功夫身上便轻飘飘的,像喝醉了酒不清醒,脚底也发麻,直接倒在了殿下怀里。
殿下叫着她的名字,看她额头上满是汗珠,浑身燥热难受的样子便知道这药她一定是先尝过了。
十里不肯松手,代姜只好把她抱去了软塌上。
此刻两人相隔,仅是衣衫。
“你不该喝下这药的……”十里已经分不清眼前人了,伸手碰到了殿下的脸,殿下也低身下去,轻轻问她,“我该怎么救你才好?”
十里胸前此起彼伏,说着胡话,代姜落了她的发簪,吻了上去。
一阵仙气到了十里的体内,十里松了手,昏睡了过去。
殿下起身将十里抱走,直奔桑芜房中。
桑芜闻声,见殿下抱着十里匆忙进来,吓了一跳。
慌乱中一直追问十里。
“快去备水给十里沐浴。”
桑芜一直盯着十里,吩咐什么都痛快答应着。
给十里安顿好,代姜往那水中扇了两下,便立刻结了冰。
十里没有醒来,但是脸上已经好了很多。
桑芜担心着,什么忙也帮不上,委屈道:“殿下,十里这是怎么了?”
殿下松了一口气,回道:“她用了不该用的东西,伤了身体。”
“怎会这样?那……”
“没事了,一个时辰后,扶她出来休息,等明日她醒了,替我转告她,不要再乱吃东西,若有下次,我绝不会用这个法子救她。”
桑芜不解:“殿下怎么不自己告诉十里呢?”
殿下叹了气,看了一眼十里,甩开扇子便离开了。·
一夜过去了,十里昏昏沉沉睁开眼。
醒来时,只觉得身子乏得很,记忆还停留在给殿下送药时候。
怎么就到了桑芜的屋里?
桑芜趴在床边睡得正香,十里叫了一声才跟着清醒过来。
“十里,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看来是没事了!”
“我怎么了?”
“你昨日在上善阁晕倒了,是殿下把你救下送来的!”
“晕倒?好端端的我会晕倒?”
十里眉头一皱,只瞬间,便想起了大半,脸上红到了脖子。
难受的只得咬着嘴唇,拽着被角。
一把年纪了竟做出这种事,丢人啊!
这可如何是好!
桑芜歪着头看十里了愣了神,又说道:“殿下还让我告诉你,如果下次在乱用药惹出了什么病,绝不会用沐浴的法子来救你,十里,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十里倒吸一口凉气,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冷静后仔细想了想,忽然问道:“桑儿,昨日拿回的药还有吗?”
桑芜顿了顿,从腰间取出了剩下零零散散的交给了十里。
打开后,立马扔了出去。
桑芜惊道:“十里,你这是干什么,这是给殿下的!”
十里看着桑芜,桑芜意识到了不对,逃不出是自己闯了祸,小声叫了一声十里的名字。
“你这个药是哪里来的?”
“是从一个凡间女人那里拿来的,她说她相公服下后什么病都好了,可大夫不肯卖我,我便追了出去去问那个女人,想去别家买,那女子只是看着我笑,然后就送我了。”
十里心中万马奔腾。
无奈道:“桑儿,你这个糊涂虫,这哪里是治病的药,这分明是……”
“是什么?”
十里难以启齿,艰难说出:“这分明是**的药,男女交欢,你可懂?你别说你不懂,我之前多多少少也是给你讲过这方面的学问,你自己说!”
桑芜嘴角弯了弯,回道:“十里曾说男女交欢是苦差事,不让桑儿沾染半分。”
“那大夫不肯卖你,是看你单纯,想保住你的清白。”
桑芜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敢抬头:“十里,我,我差些害了你,是我的错,竟相信了那女人胡说八道的话!”
十里紧忙扶起了桑芜:“不过是阴差阳错的误会罢了,你也是为了我好,我不怪你。”
桑芜性子刚烈,却不辩人间烟火,十里担心若是哪天没有护好她,被骗被伤岂不是太容易了些。
“那,十里,昨晚你和殿下有没有做这苦差事?”
回过神来,十里敲了桑芜的脑门,桑芜低下头去只是傻笑。
眼下烦闷的是,该怎么给殿下一个解释,若是被误会故意安排的,这脸面可真是保不住了。
不然还以为她是有心机之人借此扶正给个荣华富贵的出路。
无论代姜怎么想,都说不清。
真是枉费了千年不毁的真身抵不过这药劲这么大!
唉!